终焉②

  佐助倾尽全力的一击惊起层层热浪，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具是一片荒芜。
  鸣人扶住虚脱的佐助并将对方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道：“还撑得住吗？”
  佐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又怎能无事？他现在完全提不起力气，就是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艰难。
  “哈哈哈哈哈哈！！！！”
  黑绝狂笑不止。果然那混蛋留下的后招只会多不会少！亏他还自以为已经将那混蛋所做的一切查得一清二楚，然而事实远非如此！
  看看方才趁机配合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宇智波斑，看看那杀招不断的宇智波佐助！他早该想到的，他也早该想到的，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弟弟做到这种地步！是他低估了大简木阿修罗在那人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那人对阿修罗可以舍弃一切的爱！
  黑绝已经彻底的失去行动能力，好不容易才捏造出来的身体被彻底打散，只留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两只暗金色的豆豆眼随意的安放其中，看起来不禁有些恶心。
  “大简木因陀罗我还真是败给你了，不过你怎么想也想不到吧？”暗金色的豆豆眼瞥向宇智波斑，眼中满是疯狂：“经过这千年的时光，封印的力量越来越弱，只需那么一点点的冲击，就足够我的母亲重回世间！”
  什么？！
  鸣人抱紧佐助带着猫又一同跃到安全地带。
  猫又道：“阿修罗，有什么不对吗？”
  鸣人摇了摇头神色严肃：“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一般，宇智波的的身上泛起了一个又一个大的气泡，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了。
  见大简木羽衣飘到自己身边，鸣人懒得客套寒暄，直接直奔主题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父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你的，因陀罗的，还有关于你们祖母的，但是阿修罗，这些东西要解释起来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何况现在也没有时间了。”
  “我没想知道那么多。”鸣人将目光投向苦苦挣扎的宇智波斑道：“我只是想知道宇智波斑成为‘祭品'原因。之前我一直以为只要能将十尾封于体内不管是谁都能成为‘祭品'，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如果黑绝所说的是真的，‘祭品'从一开始就是我和尼桑，那是不是代表着斑前辈就是尼桑？”
  大简木羽衣神色微闪，道：“是，却也不是。”
  “？！”
  鸣人当即将目光转向大简木羽衣，那湛蓝的眼眸中是誓不罢休的坚毅及不加掩藏的猝不及防的震惊！
  “孩子，因陀罗将自己的阴之力从灵魂中剥离，又将自己的识魂锁于阴之力中，灵魂受损陷入沉睡，被他剥离的阴之力只能依附于其他的人身上转世轮回。宇智波斑身上的就是他的阴之力和一缕识魂。”
  “什么？！”
  鸣人再也坐不住了，放下佐助就准备冲上去却被佐助拦住。
  “佐助你放开！我要去救他！”
  佐助累得说不出话来，但拉住鸣人的那只手却如铁铸般不给鸣人任何逃离的机会。
  大简木羽衣道：“阿修罗，那只是一缕识魂，唯一的作用也不过承载记忆，就是散了对于因陀罗来说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怎么不会？！”
  鸣人急得快哭了，对着大简木羽衣一通乱吼：“您自己也说了识魂承载记忆，如果识魂散了那我找到尼桑的时候他还能记得我吗？尼桑那么孤傲的人，若是连这点记忆都没有了那我对他来说还算什么？他还会认我做弟弟吗？还会吗？！”
  “……那这些人呢？”羽衣放软了语气：“阿修罗，现在是重新封印母亲最好的时机。而且为父相信，只要你出现在因陀罗面前，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你，接纳你。”
  “不要！我不要！”鸣人大吼着，试图甩开佐助钳制自己的手掌。
  “父亲！那是尼桑啊！就算那只是一楼识魂却是我现在仅能抓住的了！父亲！！！”
  大简木羽衣看着鸣人，又看了看佐助欲言又止。
  这俩糟心的娃哟！他能说实话吗？要是说了把人给吓跑了等因陀罗想起来还不得提着四十米长刀天涯海角的追杀他啊！
  “难道当年您也是这样放弃叔父，放弃祖母的吗？！”
  见羽衣不为所动，巨大的恐慌席卷着鸣人，甚至口不择言起来：“父亲，祖母当年为什么性情大变您查过吗？叔父离开地球时您有挽留过吗？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如果成功了呢，如果我真的可以救下他呢？”
  “来不及了。“羽衣轻叹：“祭祀一但开始就无法停止，只有将其封印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那是你的解决之道不是我的！”鸣人咬紧牙关：“我会找到更好的方法，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漩涡鸣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细的长针准确无误的插入佐助的颈侧。
  佐助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漩涡鸣人。
  一直以来鸣人从不对自己设防，所以渐渐的他也不在防备对方，甚至能全身心的信任对方。可是、可是现在这人却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只为了那人的一缕识魂吗？！
  “抱歉。”
  不！鸣人我不要你道歉，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为什么开不了口了？
  漩涡鸣人，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你好好地！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鸣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看着鸣人一步步迈向危机却什么也做不了！
  佐助气急，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怒道：“你就这么看着吗？你不是六道仙人吗？你不是他的父亲吗？为什么不拦着他？堂堂六道仙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拦不住吗？！”
  六道仙人有口难言，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把这俩混小子当亲生兄弟养，还省得麻烦了！
  “啊！！！！！！”
  鸣人追究还是晚了一步，宇智波斑的身体先一步爆开，一名姿容绝代的美人缓缓迈步，一头荧白的长发一直铺到地面，宽大的白色道袍不显臃肿反将其衬托得愈发圣洁不可侵犯。
  她的出现引来了战场上所有的目光，还不等人惊叹，尾兽们却先犯了怂一个劲儿的往后缩，就怕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鸣人反手中捏出一个螺旋丸在女子身前站定。
  “祖母大人，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大简木阿修罗，而方才作为祭品让您重现于世的是宇智波斑，他的身上有我的哥哥，大简木因陀罗的阴之力及一缕识魂，您可以把他的识魂还给我吗？”
  “大简木阿修罗！你少做梦了！”
  黑绝不知何时回到辉夜袖中，嘲讽道：“单凭一颗螺旋丸就想逼母亲就范，你当母亲‘卵之女神'的称号是摆设吗？！”
  黑绝话音一转，变得谦卑恭顺，道：“母亲！他就是大简木阿修罗，那个背叛了您的可恶之人的孩子！只要杀了他，您就能拿回您所有的力量！”
  闻言辉夜一步步走近，精致的面容里是了无生趣儿的寂灭之意。那双没有焦距而显得空茫的眼睛悲怆到让人心碎。
  她缓缓抬起右手抚上鸣人的面容，眼中盈满泪水。
  “羽衣……”
  鸣人一愣，散掉手中的查克拉。
  不知道为什么，祖母大人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呢。而且若真是十恶不赦的魔头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鸣人试探着叫了一声：“祖母大人？”
  “母亲！这人是叛徒！叛徒不配得到您的原谅！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取回您的力量！”
  黑绝暴怒！果然以女子为宿主就是麻烦！若真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那还怎么了得？
  “母亲！用天之御中带走他，不然那边那些人有些麻烦。”
  辉夜这才抬眸远眺，数千米外果然站着几个不是人类的人类，随口一问道：
  “那是什么？”
  “人类创造的忍术，以活人为祭将死去的灵魂召回禁锢其中。”
  “是吗？”
  辉夜默了默。总觉得有些可悲呢，千年前她也曾有段时间失控以活人为祭过，没想到千年之后，人类居然也会以自己的同类为祭品来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
  “或许你是对的。”
  辉夜抬起双手，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清润的嗓音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冻雪让人听不出喜怒。
  “人类，或许并不值得同情。”
  鸣人感到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霎时间天旋地转，他就好像无根的浮萍一般随波逐流，不知归处。
  “鸣人！！！”
  ……………………
  “我说六道老头你到底靠不靠谱啊？”九喇嘛走到大简木羽衣身旁抱怨道：“那两人现在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道吧？让他俩去对付‘卵之女神'你是嫌那两混蛋加白痴死得不够快吗？”
  大简木羽衣低着头幽丽的轮回眼中流转这一种复杂的情愫，许久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九喇嘛。或许……我也想看看阿修罗所说的了另一种结局吧。”
  “啧！你就作吧！别到时候儿子没了，老娘还要追着你算当年的烂账！”
  大简木羽衣付之一笑，没在说什么。何况若真是如此他也认了，毕竟当初是他背叛了自己的母亲选择了人类，那么长时间了也是该还了。
  “六道仙人！九尾！”千手柱间刚一赶到就急急忙忙追问：“九尾！这到底怎么回事？斑出什么事了？漩涡家的那小子呢？还有那突然出现的女人balabalabala……”
  “我说你这家伙问题能不能少点？！问题多多吗！！！”
  九尾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直接把人摁1在地上摩擦！倒是大简木羽衣一如既往地好脾气，道：
  “接下来的事便交给老朽了。诸位可以先行处理外面的漏网之鱼，安顿好受伤的忍者，这场战斗也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啊？”千手柱间和波风水门有些没反应过来，水门道：“六道大人，就这样结束了吗？”
  “是！”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这四战像闹着玩儿似的。莫名其妙的开始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猫又伏在地面幽幽道：“大人他们还没有回来呢！”
  “猫又啊！”
  羽衣叹息一声，接下来的事这些人在这里合适吗？战斗的人一个是他母亲，另外两个是他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大简木的内乱，还是家1暴的那种！不赶紧赶人清场还留着旁观啊！
  “六道大人，我弟弟呢？”
  先前感知不到佐助的查克拉鼬便觉得有些奇怪，何况若真如六道仙人说的战斗结束了那佐助就没有隐匿查克拉的必要，何况连鸣人的查克拉也消失了，如此想来必然是方才的空间震荡有问题，更甚者四战根本就没有结束！
  鼬的话也提醒了波风水门，原本注意力还被四战结束所吸引的四代火影当即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道：“是啊！鸣人呢？他和佐助去哪了？为什么他们的查克拉都消失了？”
  在一连串的问题前，大简木羽衣彻底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的想：算了，围观就围观！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就不信了会有人敢拿大简木一族的事来当谈资？
  “九喇嘛，去看看其他尾兽怎么样了？安抚好它们顺便保护好那孩子。如果鸣人他们失败让它们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猫又同我过去。”
  “等等！”千手柱间叫住一魂一猫道：“我们也去！”
  他们本就是已死之人，再死一次也无妨，但那两个后辈不行，年纪轻就不说了，有他们这群老骨头在怎么能让后辈们冲在最前面呢？
  大简木羽衣既不接受也不反驳算是默许了，五人急急跟上像是生怕晚了一步这位德高望重的六道仙人就反悔了似的。
  爆1炸中央是一片赤地，宇智波斑被炸得四分五裂，就剩一双腿还算完整。
  “您这是要做什么？”
  千手扉间试图拦住大简木羽衣，但终究没敢直接动手。
  大简木羽衣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道：“他身负阴之力，虽然被老朽的母亲吸收走了大半但也足够让老朽重新设下封印。所以无论鸣人他们成败与否都需要他来帮助稳固封印。”
  “六道·轮回天生！”
  ………………小剧场………………
  震惊！六道仙人竟无法正确处理家庭关系，间接导致忍界长年战乱不休！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竹子：欢迎大家一起讨论！一起吃瓜！不用客气的哈～
  因陀罗：……（内心活动：我还是拔刀吧！）
  阿修罗：怎么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论题？父亲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辉夜：emmm这难道是我的教育方式出了什么问题吗？
  羽村：哥哥我现在就把这个楼主找出来！千万别着急！千万别着急啊！（火速祭出白眼四处搜寻！）
  九喇嘛：哈哈哈哈哈楼主人才！本大爷就喜欢你这种，干得漂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羽衣无力扶额：……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