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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诱 第105节

  其实还是没拍出她想要的效果,但家里又没有支架,也没有人帮忙拍,只能把手机架在后面定时,所以拍出来的效果和想象中还是有差异。
  但是投影里的蝴蝶正好落在他脸上。
  真的太好看了。
  “好不好,”被子里,她小脚踩了踩他的腿,又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好不好嘛?”
  谢宴礼难得听她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抬着眼睛笑,“画蝴蝶干什么?”
  “漂亮,”楼阮抱着他说,“蝴蝶在你脸上,好看。”
  “好不好,好不好嘛,老公,好不好?”她想了一下,觉得一定会很好看,忍不住又娇声喊了起来。
  谢宴礼终于答应她,把人抱住,侧身躺下来,“好,夫人说画就画。”
  他伸出手臂,让楼阮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更舒服些。
  怀中的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把他抱得更紧。
  她软白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声音低低的,“那说话算数哦…”
  “嗯,说话算数。”
  -
  第二天。
  早上九点半。
  楼阮睡到了自然醒。
  身上重重的,有什么压着她。
  她睁开了眼睛,谢宴礼的手臂还搭在她身上。
  楼阮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对方似乎已经醒了挺长时间了,他看着格外清醒。
  谢宴礼床头有个简约的黑白电子表,楼阮转头看了眼时间,又回头看他,“几点了,怎么还没去上班。”
  都九点半了,平常时间他已经在公司了。
  还没走,干什么呢?
  谢宴礼笑着起身,“请假了。”
  楼阮瞪着眼睛看他,“有什么事吗?”
  他们昨天……他也没请假啊。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谢宴礼说,“夫人昨天晚上不是说要在我脸上画蝴蝶?”
  楼阮见他即将走进洗手间,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哒哒哒跟上去,像个尾巴似的,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他洗漱,“画蝴蝶和你请假有什么关系,你下班了也可以画啊?”
  流水顺着谢宴礼指缝落下,镜子里映着他的脸。
  他抬起眼睛看镜子,楼阮也正对上了镜子里谢宴礼的眼睛。
  谢宴礼红唇轻勾,弧度完美,“我想了想,画脸上也行,但我有条件。”
  楼阮站在洗手间跟前,险些气笑了,满脸都是,你又有条件了,你有什么条件昨天晚上怎么不说?
  似乎是看到了楼阮的表情,他唇角弧度微勾,低下头洗脸。
  楼阮就站在那里等着他洗漱。
  她反复思索,究竟是谁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只是画个蝴蝶而已,多可爱多浪漫的事,他怎么就还有条件了?
  谢宴礼站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洗好了脸,这才懒洋洋道,“我今天下午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直接画在脸上不太好。”
  “我没说让你带着蝴蝶上班,我是想你下班以后……”
  谢宴礼抬了抬手,带着水珠的指腹越过自己冷白的锁骨,语调漫不经心,又仿佛很大度似的,“就先画这儿吧,等我晚上回家,再画脸上。”
  楼阮:“?”
  她,又,没有,要他,带着蝴蝶去上班!!
  -
  谢宴礼不紧不慢地洗漱完了以后,才去选了套衣服。
  衬衫没选。
  楼阮昨天送他的那件黑色衬衫就摆在那里。
  他等着楼阮洗漱完,又吃完早饭,才手指轻扣着沙发问,“夫人,现在可以给我画蝴蝶了吗?”
  楼阮盯着他笑得迷人的脸,唇瓣轻抿,像是有些忍无可忍了似的:“我没想着让你带蝴蝶去上班。”
  谢宴礼抬起手,冷白的手指支住脸,微微歪头,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不想画的话就算了吧。”
  楼阮:“?”
  别太荒谬!
  她蓦地站起来,走到了他面前,手指攥在一起,垂着眼睫看他,有些气鼓鼓的,“你就是想带着它上班是不是?”
  什么癖好啊!
  谢宴礼收回支在脸上的手,转过身来看她,他手指随意拨了一下领口,“夫人不觉得在这里画一个,更漂亮吗?”
  楼阮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可恶,那里有个吻痕!
  顺便,也顺着他的意思想了一下,在锁骨上画似乎也很好看。
  谢宴礼循循善诱:“画在这里的话,别人也看不到啊。”
  “我还可以带着夫人的爱一起上班…”
  楼阮迟疑了两秒,“看不到?”
  “对啊。”
  她不信。
  她盯着谢宴礼的脸,觉得完全没有可信度。
  他昨天晚上还哄骗她说让她给他留个吻痕,那个地方隐秘,衣服一挡肯定不会有人看到。
  结果拍照的时候就偏过来,直接让它入了镜。
  然后就发到了朋友圈。
  那么多长辈,还没分组……
  她合了合眼,问道,“那你能保证不给别人看到吗?”
  谢宴礼低低笑了声,伸出手把人拉过来抱住,诚实道,“不能保证。”
  “夫人画得好看,我会忍不住炫耀。”
  楼阮:“……”
  就知道。
  谢宴礼抱着她,抬起头问,“所以,我其实就是想炫耀,真的不能给这里画一个吗?”
  楼阮脸都红了,她垂眼看他,“画这儿给人炫耀,你不穿衬衫了吗?”
  谢宴礼笑:“我可以不打领带。”
  “……”
  “好不好,好不好嘛,夫人,好不好?”他学着她昨天晚上的语气说道。
  第135章 下次还是画脸上吧
  楼阮哪受得了这个。
  她当然还是答应他了。
  画笔落在谢宴礼冷白锁骨上的时候,他忽然低低笑了声。
  楼阮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拿着调色盘,动作顿了一下。
  “……笑什么。”
  谢宴礼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他笑声很轻,温热的气息氲在她额间,尾音微拖,“痒。”
  楼阮垂下眼,看着他锁骨上那一笔黑色,“这才画了一笔。”
  “你怕痒的话就……”
  “不,不许说算了,”他伸手捂住她的唇,鼻尖几乎要触上自己的手,“我不怕。”
  楼阮被捂着唇,又坐在他怀里没办法,只能睁大眼睛瞪他。
  谢宴礼勾唇,松开了手。
  他微微仰头,优越流畅的颈部线条露出来,饱满的喉结和冷白精致的锁骨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面前。
  楼阮是头一次在人身上画画,又是这样近的距离。
  她捏着画笔的手一紧,扫了谢宴礼一眼,把调色盘放在了一边。
  空出来的手大大方方地扯开他墨黑色的衬衫领口,白皙的手指捏着画笔,垂眸专注了起来。
  谢宴礼闲适地靠在椅子上,懒洋洋伸手抱着她的腰,眯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镜子。
  镜子里,穿着藕粉色的长裙的少女坐在他怀中,雪白的小腿微微腾空,裙摆荡漾。
  她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一只手拉着他的衬衫领口,另一只手提着画笔,侧脸精致乖软。
  那双低垂的眼眸已经很久没有抬起,她眼里已经没有他了,只有锁骨上初显雏形的蝴蝶图案。
  黑色的水彩颜料落在锁骨上,从柔软的笔尖上落下来,触感酥酥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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