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触（2）

  「你们怎么在这里？」小艾一脸意外的看着我们。
  为什么小艾会在这里？
  我们不是只见过一次面，为什么小艾还会记得我们？
  我们又不像他，说了那种话，让人短时间内想忘了他都难。
  「你怎么会在这里？」萨维尔反问。
  该不会是因为埃丝特神情紧张的把我们拉走，才让他有了深刻的印象吧？
  ……昨天忘了问，他和埃丝特是什么关係？
  「我在这附近打工。」
  「你不是在宠物店上班吗？」我问。
  今天明明是一般上班日，他怎么会在这里打工？
  「只靠一份薪水是很难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的。」小艾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你们呢？」
  ……我怎么有种强烈被指责的感觉呢？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物价高涨，只靠老姊一份薪水要养我们两个，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可以和喵星人朝夕相处的工作，还得靠老姊才有这份工作，所以不要再跟我提这些现实的事实，增加我的罪恶感了。
  「我们在逛街。」萨维尔抢先我一步，说出我脑中的答案。
  「原来是约会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小艾脸上一点抱歉的样子都没有。
  几时逛街等于约会？
  而且一般人这样说，不是会自动离开吗？怎么他还站在那里？
  「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我们并不是在约会，但为了有藉口赶他走，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们跟埃丝特是什么关係？」
  「没……」我反射性的要回答没关係。
  「你和埃丝特又是什么关係？」萨维尔脸上难得出现严肃的表情。
  「我是她在这里的朋友，你和她也是这种关係吗？」
  「我……我才不是她的朋友。」萨维尔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怎么觉得萨维尔这个回答，好像在告诉小艾，他也是外星人呢？
  是我误解了吗？
  「我们和埃丝特只在昨天和前几天见过，当然不算朋友。」为了避免萨维尔的外星人身分曝光会牵连到我，我只好补上这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她和萨维尔已经认识很久了。」小艾露出释怀的笑容。
  埃丝特那时的反应会让人有种想法，实在是一点也不奇怪。
  「前几天见面时，他们曾起了一点衝突，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昨天埃丝特见到萨维尔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样的说法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吧？
  「原来是这样，那她应该也不会请你们帮忙找东西吧？」
  埃丝特有跟小艾提过？！
  「找什么东西？」萨维尔一脸疑惑的问。
  呼……原来他的演技这么好，我还以为他一定会露出破绽呢。
  小艾盯着我们看了两三秒，才说：「既然她没跟你们说，那就算了。」
  「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帮忙。」我赶紧表现出热心的模样。
  以后如果遇到什么状况，或许能以帮埃丝特找东西为由搪塞过去，如果出了什么事，也能将事情推到她身上。
  ……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坏了？
  算了，就先把它当作备案，等真的遇到事情再做打算吧。
  「不必麻烦，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小艾拒绝后，就向我们道别。
  ……是不是我的打算太坏了，所以上天才不希望我这样做呢？
  等到小艾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才拍拍萨维尔的肩，夸奖道：「想不到你这么会演，真……」
  「演什么？」萨维尔疑惑的看着我。
  「你还装……」我看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奇的问：「你该不会不知道埃丝特要找什么东西吧？」
  「不知道。」
  「除了你们说的那样东西以外，她还能找什么？」我忍不住激动的说着。
  他和埃丝特不就是为了找那个东西，才离开原本的星球的吗？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埃丝特不可能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咦？
  那我的反应会不会让人觉得很可疑？
  「你确定吗？」
  「嗯。虽然我们不太合，但为了吕蝎特，她不可能随便告诉别人。」
  如果真的不合，那他怎么会在意小艾和埃丝特的关係？埃丝特又怎么会警告他要小心外星人监视组织呢？
  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跟吕蝎特有什么关係？」
  「这……」萨维尔瞄向一旁，突然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注意到他的反应，往四周看去，行人居然都放慢脚步，眼睛不断往我们这里偷瞄。
  从他们不好意思的将眼神移开，没多久又移回我们身上，我想，他们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依他们的距离来看，我们的对话应该不会被听到，那可能性就只剩一个──
  我们只不过是站得近一点，不要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