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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权相有个崽 第8节

  “原来是这样……”红袖失笑,正打算再继续探听些什么,不想这小丫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
  “姑娘怎么一直问小郎君的事情啊?”她一派天真地问。
  红袖面不改色,眯着美眸冲着她亲切一笑,“因为我很喜欢孩子啊。”
  小草听闻红袖的解释,当即不再怀疑。
  红袖担心露出破绽,就没再继续打探楚怀瑜的事情,她想,这会儿若是去找楚云容的话,兴许能撞见他们父子共同用膳的画面,思及此,她心口砰砰狂跳了几下,她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你们大人在哪处用膳?我想去与他辞别。”
  小草惊讶地看着她碗中的大半碗饭,“姑娘,你这就饱了么?”
  “嗯。”红袖微笑回应,快步走出客房。
  小草无法,只能追上去,为其带路。
  出了客房,看着眼前陌生的阔院,想到待会儿要见的人,红袖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气短,下意识地收敛以往的姿态,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庄重一些,刚走出客房没多久,两人碰到了楚云容的婢女侍棋。
  侍棋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她恭敬地向红袖行了一礼,才道:“姑娘,用完膳了么?”
  “嗯。”红袖微笑打量了她一眼,虽然她举止恭敬,但神色不亢不卑,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丫鬟,和小草这种毫无心机的小丫鬟全然不同,她客气地笑道:“我准备回去了,你们大人在何处?我想去与他道个别。”
  侍棋看了小草一眼,似有责备之意,但小草根本毫无察觉,还憨憨地笑道:“侍棋姐,我这正要带这位姑娘去大人那里呢。”
  侍棋看着她一脸的傻气,已经不想再理会她,“这里有我便成,你回后厨吧。”
  小草也不知道侍棋嫌弃她,向红袖行礼后乐呵呵地走了。
  侍棋等小草走后才与红袖道:“姑娘不必麻烦了,大人说了姑娘用完晚膳无须向他辞行,马车已然备好,姑娘您住在何处,我让人送您回去。”
  红袖哪肯轻易离去,她笑吟吟地道:“客人要走,哪有不与主人辞别的道理,这太失礼了。”
  见她执意要去,侍棋只能道:“那我去向大人回禀一下。”侍棋察觉出楚云容并没有对她另眼相待,要是她贸然带她去打扰了大人和小郎君难得的相处时间,她担心会被责怪。
  红袖也没生气,仍旧笑意盈盈,一副友善的模样,“这一来一去的不是耽误时间么?我与你家大人关系匪浅,没必要见一面都需要通禀,你且带我去,若他不高兴,你尽管说是我非要见他的,你死活拦着都没用,如此可好?”
  侍棋被红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她话已至此,大人又没有不让她辞别,她再拒绝便是逾矩,犹豫片刻道:“那姑娘随我来吧。”
  红袖满意地笑了。
  楚怀瑜在楚云容的“威逼”下,又多吃了半碗饭,吃完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告退离去,然后带着元宝火急火燎地从小路赶到客房,他悄悄摸摸地躲在门后边,往里偷看,只有在收拾饭菜的小草,再无别人,他跳了出来,不高兴地喊:“小草,怎么只有你啊?那个人呢?”
  小草怔了下,“小郎君是指方才待在客房的姑娘么?”
  楚怀瑜点点头,“她去哪了?”
  “小郎君,您来得不是时候,她刚走。”小草回禀道,楚怀瑜是她的小主子,她还是较为谨慎的,不敢多说话。
  楚怀瑜以为她说的刚走是指红袖离开了他们宅邸,俊秀清雅的小脸露出失落的神色,他没继续追问下去,悻悻地带着元宝离去了。
  红袖去到膳厅时,恰逢楚云容从里面走出,红袖目光直接越过他,紧盯着屋中,里面婢女已经在收拾桌面,并没有看到什么少年的身影,紧张忐忑的心瞬间平息了一大半,心中禁不住地升起失落的情绪。
  “红袖姑娘怎么过来了?”楚云容凝望着红袖的面庞,脸上露出一柔和的笑容,内心则在思考她脸上突如其来的失望之色是因何。
  红袖心不在焉,对于楚云容的问话,她没能及时回应,一旁的侍棋连忙上前帮其回答:“红袖姑娘想来与大人辞别。”
  侍棋一开口,红袖立即回过神来,她压下心头懒怠的情绪,努力打起精神,道:“大人救了我一命,我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回去,未免太失礼了。”说话间美眸流转,尽管素衣素面,依旧挡不住风情千种。“多谢大人的招待,我先回去了。”红袖并不想在这扯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这时候走,也许还有一丝机会,不想楚云容主动提道:“我送你出去吧。”
  红袖笑容几不可察地滞了下,“不用劳烦大人了,我自己回去便好,您忙您的事情。”
  “红袖姑娘不必客气,走吧。”他温柔的声音传过来。
  红袖有些诧异地微抬视线,对上他柔如春水的眼波,他的眼底有着明显的笑意,红袖能感觉到他心情应该很好,当然,这肯定不是她的原因,兴许是因为儿子的原因,父子一同用膳,闲话家常,其乐融融,红袖内心忽然升起几分苦涩,勉强一笑,“那就有劳大人了。”
  出府的一路,两人几乎无话,有他在,红袖不敢左顾右盼,也不敢乱问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跟随着他,一直到上了马车,红袖心中唯一的一丝期待也被他无情地磨灭,车帷落下,在楚云容看不到的车内,她不再掩饰自己沮丧的情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11章
  红袖回到花间酒楼时,董燕儿正在房中焦急地踱来踱去,她今日午时得到红袖可以离开市司的消息,等她赶去接她时,红袖却已经不在市司,董燕儿没多想,以为红袖自己回来了,就回了花间酒楼,回来之后金子却说红袖未归,他们等到天擦黑还是没等到红袖,她担心红袖是被孙铸文带走了,心想着今晚红袖若还不回来,明日她就去孙铸文的寓所打探一下。
  正打算着,丫鬟匆匆进来禀报,说红袖回来了,董燕儿心中一喜,慌忙地赶出去,看到红袖穿着一身不知打哪来的朴素衣服,不禁有些惊讶,“红袖姐,你去了哪里?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
  红袖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之色,她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先不说了,准备火盆,给我去去霉气,有热水么?我想洗一下身子。”
  董燕儿连连点头,赶忙吩咐一旁的丫鬟准备火盆,“厨房里有热水,红袖姐,你吃过晚膳了么?”他们的大厨房贴了封条,董燕儿就让人将久置的小厨房洒扫干净,暂时用着。
  虽然楚云容为她安排了晚膳,但红袖没胃口,饭菜几乎一口未动,这会儿她突然有些饿了,“没有,你叫厨房下碗面条吧,我随便吃点。”
  董燕儿道:“厨房热有饭菜,我就是担心你没有用晚膳,就叫厨房做了几样你爱吃的菜,一直用在锅里热着,你现在想吃我就叫人端来。”
  红袖笑了下,心中升起些许暖意,“你做事总是周到的,待我洗净身子再吃吧。”红袖在市司一直没能洗澡,又在湖里泡了许久,红袖一刻也无法忍受身上的肮脏。
  董燕儿点头,“我这就去叫人抬热水到你房里。”说话间金子已将火盆拿过来,红袖跨过火盆后,回了自己的屋里,红袖的房间没贴上封条,里面的东西也完好无损。
  红袖在浴房待了许久,董燕儿担心她在里面会晕过去,时不时地隔着帘子与她说几句话,一个时辰后,红袖裹着丝绸制成的袍子,披着湿润的长发,浑身散发着芬芳,慵懒地从浴房走出来,她的脸颊被热水蒸得绯红,双眸莹润璀璨,整个人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貌。
  董燕儿立刻让人将饭菜送了过来,放到榻上的花梨木方几上,三菜一汤,一小碗米饭,精致的莲花瓣形小盘中装着分量很小的菜。
  倚在松软柔滑的靠枕上,回想市司里的那张一动就咯吱咯吱响的破旧椅子,红袖只觉此刻甚是幸福,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刚想送进嘴里,忽然想到今日楚云容为她安排的晚膳也有一道糖醋排骨,不由莞尔一笑,可惜没能见到儿子一面。
  坐在一旁的董燕儿见红袖定定地看着那块糖醋排骨,神情恍惚,心中有些担心,“红袖姐,你怎么了?”
  红袖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掩饰了心头突如其来的伤感,“没什么。”红袖将排骨送进嘴里,唇边笑意渐渐加深,吃了几口饭,忽然想到小凤仙,“小凤仙还在孙铸文那里么?”
  董燕儿正在喝茶,闻言放下茶盏,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这几日我有尝试过去孙铸文的寓所找小凤仙,但他的仆人不让我进,说是他们主子不在,他们不敢擅作主张,红袖姐,你今日也回来了,他们应该会放了小凤仙吧?也不知道小凤仙怎么样了?孙铸文第一次来我们这,我便觉得他看小凤仙的眼神不大对劲儿。”红袖回来后,董燕儿瞬间像是找回了主心骨。
  听董燕儿说起这事,红袖瞬间又是满肚子怒火,自从遇见那孙铸文和楚云容之后,她便诸事不顺,当了五日阶下囚,被罚了二百两银子,还被勒令停业三个月整改,今日还险些掉湖里淹死,这两人都是她的冤家,明日她得再找大师给她作作法,去去晦气才行,“且看他明日会不会把人送回来,若没送回来,我便亲自去一趟,他知道自己有把柄在我手上,不会不放人的。”红袖宽慰她道。
  听了红袖的话,董燕儿稍稍放宽了心。
  红袖说的不错,就在第二日孙铸文就放人了,而且孙铸文还亲自将小凤仙送了回来。
  小凤仙一看到红袖和董燕儿就禁不住泪眼汪汪地流,有很多话想要和她们诉说,但碍于孙铸文在身旁,她没敢说话。
  红袖让董燕儿带着小凤仙回了房间,自己则留在厅堂招呼孙铸文。
  董燕儿和小凤仙一回到屋立刻将门闩上。董燕儿仔仔细细地将小凤仙打量了一番,发现她的脸竟然还圆润了几分,精神看着不错,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这几日孙铸文有没有欺负你?”董燕儿担心地询问。
  小凤仙摇了摇头,忽然又点了点头。
  董燕儿被她弄糊涂了,急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小凤仙解释:“他想来着,但是后来没成。”
  董燕儿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一边说着一边携着她的手到竹榻上坐下。
  小凤仙一改先前的难过,笑嘻嘻地道:“这几日我被关在他的寓所里,虽说不得自由,不过伙食倒是不错,那厮比咱们还会吃,怪不得肥头猪脑的。”
  她说她怎么看着还胖了些,董燕儿一拍她的手背,没好气地笑道:“谁问你吃得好不好,我是问你,他是怎么欺负你,又没成功的。”
  小凤仙连忙缩回手,“燕儿姐,你别急,你听我慢慢说,那孙狗这几日好像很忙,几乎每天都不在寓所,但就在昨日,他得了空,找我陪他喝酒,还要我唱曲儿给他听,喝着喝着,唱着唱着,他突然就搂住我欲行轻薄,就在这时,他的随从突然赶到,也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突然就放过了我,然后今天就把送我回来了。”
  “没被他欺负就好。”董燕儿庆幸的同时又莫名地心生不安。
  小凤仙回想昨日的清醒,忽然皱了皱眉,“我想起来当时那随从和他说完话之后,他一脸算计的神色,你说孙狗会不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要把我们拖下水吧?”
  董燕儿心中不安更甚,满脸愁容道:“但愿不会吧。”
  金子捧着点心和两盏茶进来,红袖起身亲自端了一盏,笑吟吟地递到孙铸文面前,“有劳孙大人亲自将小凤仙送回来,她在贵邸没有叨扰到您吧?”红袖客套地道。
  “这倒没有。”孙铸文示意她坐下,猥琐地笑道:“小凤仙歌喉有如莺啼,这几日有她作伴,才觉得不负这春光。”
  红袖心底暗骂一句,脸上却笑得愈发妩媚,她端起茶,低头默默地呷了一口,心中暗暗揣测他的来意。他今日亲自送小凤仙回来,还一副亲切友善的样子,红袖可不信他没目的。
  想到昨日自己听到的那件事,孙铸文暗暗地打量着红袖,虽说她不如那些年轻小娘子娇嫩烂漫,却也妩媚风情,虽然他喜欢干净纯洁的少女,但没准那楚云容就喜欢她这种懂风月,阅历丰富的,“红掌柜这几日在市司受苦了。我与你都没想到那楚云容心机如此重,竟然摆了我们一道,害得你受牢狱之灾,酒楼还被封了,虽然我们的计划未能成功,但红掌柜你有苦劳,那三百金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吧。”
  红袖原本还猜测他亲自来一趟是为了要回那三百两黄金呢,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三百金拱手相让,不过红袖想,这金子她不会轻易地得到手,且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吧。“无功不受禄,我想孙大人是要妾身去做一些事吧?”红袖没有和他拐弯抹角,干脆利落地询问。
  孙铸文笑了,端起茶,“我听闻昨日发生了一件事。”他拿着茶盖轻刮茶汤上的茶梗,目光盯着红袖的面庞,缓缓道:“红掌柜落湖,楚相公所救,还在他的宅邸待了许久。”
  他竟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这是试探她与楚云容的关系来了?红袖淡淡地笑道:“孙大人,你有所不知,妾身落湖也是他害的,妾身在湖边想掬一捧水洗洗脸。谁知他突然出现叫了妾身,害得妾身掉进湖里差点淹死,又受了一场惊吓,妾身现在这心口还疼得慌,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子。”红袖纤手揉了揉胸口,一脸怨愤道。“一提起这事妾身就一肚子火,孙大人,你说妾身这不是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么?”
  孙铸文一直在观察红袖的神态,她那怒火中烧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怀疑,他心微微放宽,佯装关切道:“原来其中还有这般缘由,红掌柜受惊了。”
  像是要灭心头的火似,红袖端起茶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后又愤愤然地道:“孙大人,有一事您说对了,那楚相公表面是个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实际上却是个见色起意的不轨之徒,借着妾身昏迷之际,他竟将妾身带回府中,欲行轻薄之事,幸好妾身及时清醒过来,他才没能得逞,这位楚相公真是位衣冠禽兽,真不知晓多少人被他蒙骗了过去。”红袖越说越生气,贝齿紧咬,柳眉倒竖。
  见红袖那般真情流露,仿佛将他当了自己人,孙铸文虽然很满意,但仍旧也有些不放心,“那楚云容一向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我们私底下都管他叫笑面阎罗,听这名字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红掌柜要提点心,若是让他知晓你与我合伙算计他,他定不会放过你。”
  红袖不傻,知道他这番话表面为关心,实则暗含威胁之意,他是在告诉他,她和他是同一个根绳上的蚂蚱,“孙大人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经过此事,妾身已经见识到他手段之毒辣,断不会去招惹他。”
  孙铸文摇了摇头,笑道:“红掌柜,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让你不要招惹,恰恰是要你去招惹他。”
  红袖神色滞了下,很快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孙大人该不会是要让妾身去勾引他?”
  “红掌柜聪明。”孙铸文称赞道。
  除了用女人这一招,他就不会使用别的招数了?红袖虚伪地笑了笑,“孙大人,论手段妾身实在不是楚相公的对手。”
  孙铸文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你不是说他对你心怀不轨么?”不等红袖答话,他又接着道:“红掌柜没必要和我装作贞洁的模样,只要有钱,委身于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我只要你接近他,从他身上获取我需要的情报,红掌柜,富贵险中求,只要能获取有用的东西,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酬劳。”
  红袖有些后悔,她方才就不该和孙铸文说楚云容对自己心怀不轨,和他打过几番交道,她深知对他用女色这一招根本不管用。
  第12章
  得知孙铸文走后,董燕儿和小凤仙携手来到厅堂,看到红袖端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什么,神色显得有些凝重。
  “红袖姐。”
  听到董燕儿的呼唤,红袖收回神思,脸上挂上笑容,冲着她点头,又看向小凤仙,关切道:“小凤仙,你这几日在孙大人那里没有受欺负吧?”
  小凤仙摇了摇头,知道红袖这几日辛苦,不想她担心,就笑嘻嘻地回道:“他没有欺负我,还好好吃好喝地供着我,我在他那里住得挺舒服的。”
  红袖微笑,“这就好。”
  董燕儿见小凤仙突然如此懂事,内心有些欣慰,落座后,她担心地询问:“红袖姐,你和孙大人怎么聊了这么久?他是不是又要你替他做什么事?”
  红袖轻叹一声,唇角浮起抹淡淡的苦笑,“他知晓了昨天的事情,以为楚相公对我有意,要我去接近他,获取对他有用的情报。”
  红袖昨夜用完晚膳就把自己晚归的原因告诉了董燕儿。董燕儿闻言十分惊愕,“红袖姐,你没有告诉孙大人事实么?”
  红袖伸手抚了抚隐隐作疼的额角,有些懊恼道:“他似乎在怀疑我与楚相公有什么关系,为了让他信任我痛恨楚相公,我骗他说楚相公是个衣冠禽兽,对我心怀不轨。”
  董燕儿哑然,思考片刻,担忧道:“那红袖姐,你可有拒绝孙大人?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楚相公城府太深,咱们还是莫要去招惹他了。”
  一旁的小凤仙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忍不住插嘴:“红袖姐,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红袖姐和那楚相公牵扯到一块去了?”
  “这事儿我晚点和你说,你先别插嘴。”董燕儿瞪了小凤仙一眼,嗔道。
  小凤仙被董燕儿斥责了句,不高兴地撅了撅嘴,但也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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