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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男主师娘 第80节

  魔族一向喜欢直来直去以拳头说话,宫应渊也是很久没有听见有关于这类阴损下三路的招式了。
  尤其还是和她联系在一起。
  宫应渊面上虽没有多说什么,立即控制着本命红莲开始对云瑶的身体进行检查修复,那诅咒虽然没有完全大成,但前数次大加成已经落到了云瑶身上,为了减少被诅咒纠缠,云瑶的神魂已经本能地进入到灵台深处进行休眠,前些时候还能偶尔开□□流的人此刻直接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昏迷。
  许久之后,见宫应渊收手开始调息自身魔气,宫玥才红着眼开口问询云瑶的情况。
  “这次是父君的疏忽,你娘亲她,醒不过来了在……”
  “什么!啊呜呜呜!父君你骗人,娘亲还在你的本命红莲庇佑之内呢,怎么会醒不过来!你骗我的是不是呜呜!”
  宫玥自责内疚坏了,她不该默默纵许父君那样处罚艳妩的,那样的日子只会将艳妩心中的仇恨催发得更多,最终又害了她最珍视的亲人。
  “没有骗你,你听我把话说完。”宫应渊用苍白得青筋毕现的手背给女儿擦拭眼泪,“原本我算得她不出百年就能从血池内复生而出,现在因为多重诅咒加身,我们只怕还要再等百年才能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出去了。”
  宫玥先被自己父君说出去的半截话头激得眼泪直往外冒,现在宫应渊说的话虽然也叫她伤心,但比之前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只要娘亲还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了……”宫玥小声安慰着她父君,同样也是安慰着她自己。
  之前四五十年都等了,再等上一百年也比她娘亲彻底消失了好。
  只是这次的云瑶因为那诅咒之力,中途再也醒不过来,宫玥看不得娘亲这长久静谧没有一丝改变的模样,再加上在被宫应渊督促着,在自身修为方面比从前认真刻苦来百倍,因此特意来血池陪伴云瑶的时间逐渐减少。
  到最后也就只有宫应渊能忍的了这长久的孤寂,坐镇在魔宫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将自己关在血池之中,一边吸收炼化血池中的魔气,一边静静地陪伴在那昏睡不醒的爱人身边。
  也许是出于诅咒一事的愧疚,宫应渊在这百年间大幅度地缓慢了对外扩张的脚步,大多数时候都在血池之中,无时无刻地催动着红莲将更多的先天生灵之气送入云瑶体内。
  时光飞逝,这百年间无论外界发生灵多大的变化,祈魔殿下的血池历经再多沧桑岁月,也依旧是被红光魔气翻涌笼罩着的样子,黑灰色的石壁,浓郁成液态的魔气在血池底下伴随着某种规律一浪一浪地向着池里肆意盛开的红莲冲刷滋养着。
  终于在某日,那双闭合了整整百年的美目再次缓缓地睁开,接着身随心动,她居然慢慢坐了起来,单手撑地,另外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摁锤着脑袋,云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没有任何意识地昏迷了百年时光,此时此刻她脑海中的记忆正在飞速地回复着,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呆呆。
  “你终于醒了!”
  云瑶有些茫然地被揽入一个清冷过了头的怀抱中,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鼻梁就猛得一下撞到男人过于坚硬的锁骨上,久违的清晰疼痛叫她更晕乎乎的,本就如同乱麻的思绪一时间更理不清楚。
  被鼻尖那股残存的疼痛影响,云瑶在被宫应渊打横抱出血池时,心里想的是这个人一定极少与人亲近,所有的动作生疏别扭得叫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刚刚落地的婴孩。
  总觉得自己上半身要掉下去,而两条腿的膝盖被箍得又太紧,云瑶忍不住地出声提醒这个她潜意识里就不大想亲近的俊美冷漠的男人:“不如你还是放我自己走试试,你这样抱得我不大舒服……”实在不行,您简简单单地给她施个小法术,将她空运回到外边也行啊。
  男人全身的肌肉早就僵着了,听到怀中女子的话,他低头略做思考后,还是没有选择将其放下,而是松开力道小幅度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她的脑袋往上托了几分到下巴不远处。
  “现在呢?”
  云瑶望了眼男人那近在咫尺锋利突起的喉结,很快转开视线,随着脑海中记忆的不断回复,语气刻意地变得越来越冷淡疏离。
  “没事了,快走吧。”
  作者有话说:
  鹿蜀血脉的加成女主怀上了宝宝就不会被轻易打掉,反正宁小宝跟着亲娘还要好长一段路要走。
  另外我知道大家挺心疼男二,但女主是因为男二在婚礼上被掳走,被迫与爱人分开一百多年。总的来说男二对她有好有坏,救命之恩不能抹平之前的伤害与强迫,尤其女主真不是娇妻,又没有上帝视角,她不喜欢强取豪夺那一套,所以我前面说过被tiaojiao的人是男二嘛。
  她现在对于男二的感情不只是单纯的厌恶或是感恩,就挺复杂的,大家耐心点往后看哈~
  第107章 报答
  云瑶从血池中复生对于宫应渊父女两个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 按理说就算为此在魔宫内大摆宴席庆贺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事后云瑶在宫玥口中得知,在这一百多年间,他将云瑶死而复生以及自己实力大降整件事都瞒得死死的, 甚至还找了个靥魔专门幻化成了她的模样在这魔宫中待着。
  虽然知道宫应渊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地位权势的稳固,但云瑶一思及神魔道上的宁宸, 心中一片酸涩。
  她当初明明答应了宁宸,要尽快脱困与他相见的。可被各种事件推着前行,她好端端地在魔宫里也会被仇人找上门来,这一百多年内她大多数时候都昏昏沉沉的还好说,也不知宁宸对那个靥魔假扮的自己误以为真后, 心里是何感受。
  他应该对自己失望极了吧。
  云瑶眼角渐渐泛红,她真的好想见见自己深爱的人,这个念头自她从血池内苏醒那日起,就不受控制地膨胀蔓延开来。
  云瑶忍了忍眼角的酸意,对赶回来陪在自己身边的宫玥道:“玥儿, 你能帮娘亲去请医者来看看么, ”
  云瑶手掌抚上自己的小腹处,历经这一番生死劫难, 她却依旧能感觉到自己肚子内还有一小团特殊的血肉存在, 只是她现在依旧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宫玥的视线也落在了云瑶的肚子中, 她一直只顾着娘亲的生死状况,倒还真的忽略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不知生死的小家伙的存在。
  她迟疑道:“这……这都过了一百五十多年,这孩子竟然还在, 莫不是已成了死胎……是该找个医者看看了, 总不能叫娘亲您的身子再有不好来。”
  修士到底未曾脱离肉体凡胎得道成神, 女修怀孕也与凡人无异, 需要历经十月孕育胎儿出生。云瑶被艳妩射杀之时, 胎儿才将将三个半月大还来不及显怀。
  她父君耗费了极大代价将云瑶救回来,这已经叫宫玥觉得十分满足了。对于她娘亲肚子中尚未出世的弟妹,到底是不曾真正相处过,她再如何爱屋及乌,也还未来得及对这未出世的小儿积累过于深厚的感情来。
  可那被养在魔宫内的医者原本就是个半吊子水货,这一百多年懈怠下来后,对于云瑶这等不常见的病情,他始终都战战兢兢摇摆不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宫玥还是派人去将处理宫务的父君给请了来。
  一请就来了,比宫玥请那个魔族医者时还要快上许多。
  也不待宫玥开口,宫应渊就像早有准备一般凑到云瑶身边给她着重检查腹部,可那结果叫他面上的舒展都收敛了许多:“……胎儿还活着。”
  宫应渊眼底的暴虐一闪而过,这个结果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可云瑶虽未说话,但心里着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是她与心爱之人的爱情结晶,虽然最开始毫无准备,但她自从得知了他的存在之后,她就渐渐地不愿将其舍弃。
  宫玥悄悄看着座上父母两人的神情眉眼,虽然他们两人此时都未说什么话,但宫玥还是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两股截然不同的隐秘情绪来。
  娘亲是盼着这个孩子活下去的,但父君则不然。
  对于双亲的想法宫玥都能理解,但不用多想地她是支持娘亲这边。
  “这孩子当真是个命硬的,这般劫难下来,居然还能活着 ,当是个有后福的。”宫玥试图活络下气氛,对自己周身散发着冷气的父亲道,“父君,您不总惦记着女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单蹦,不比其他几个王族有兄弟姊妹扶持,可现在女儿也要有亲弟妹了。”
  云瑶听闻这话,也多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宫应渊。
  魔域中尤其是上三族就如凡俗界的封建皇权社会,血脉力量天然强大的王室一贯崇尚的是多子多福。
  子嗣不能太多,不然会稀释血脉之中的力量导致后代个个都不出挑,但也不能少得太过分。像血魔族如今这般就只有一个后嗣,若是哪天有个万一,原本就快被屠戮干净了的血魔王室就真的要被断绝传承了。
  当然若是在位的魔君正当壮年,后宫美色如云倒也不急这个。但宫应渊着实对着魔域里的那些美人提不起兴趣,比起应付那些个,他是真心地觉得修炼实力以及扩张领地这些更有吸引力。
  在这百年间,宫应渊已经想出了个折中之法,他想和云瑶再诞育一子。
  在魔域幼年期与漫长的成年期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年龄差从来不是个问题。日后玥玥依旧做着血魔族公主少君,小的在旁辅佐长姊就好。
  可现在这个计划到底又被个拦路虎给耽搁了,那姓宁的畜生如地里的泥鳅一般滑手难得死去,如今他的种也是这么个特性,都过了这么久都堕不下去。
  宫应渊垂下深邃漆黑的眼珠没好气道:“别高兴那么早,眼下他还有麻烦。”
  “这孩子有什么问题?”云瑶急着问道,她也隐隐觉得不对劲,她的身体她自己有数,自她苏醒后肚子内的胚胎实在太过于安静了,让人只觉得是多了一团血肉,却没有旁的生机。
  宫应渊淡淡解释,因为先前云瑶中箭那一遭,肚子里的胚胎出于本能已经停止了生长,处于深度昏睡状态,到现在甚至断绝了吸收母体营养发育。若不想办法将其唤醒,恐怕这孩子一辈子都无法如正常孩子长大出生。
  “父君你既然如此说了,那就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求求你,救一救这孩子吧,就算是看在女儿的面上。”
  宫应渊没有说话望向云瑶,刚刚苏醒不久的女人此刻还有些虚弱地靠在床上,她一向与自己不亲近,也很少向自己求些什么。
  但看她现在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腹部的模样,她心里也一定是希望那孩子能好端端地活着的。
  良久,宫应渊还是退了一步:“神魔道上天妖界内的寂婆通婴灵善言灵之术,本座会派人将其请来。”
  云瑶舒了口气,立即向他答谢:“多谢魔君,还有这耗时百余年的救命之恩,日后云瑶定当报答。”
  “不用你报答。”宫应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当日你与玥玥在魔宫遇袭,是本座的疏忽。若非你给玥玥挡箭救了她一命,本座这个父君更是失责,救你回来是应当的。”
  也许宫应渊是觉得她如今也没什么能帮的上忙的事,但他舍了本命红莲救回自己,救命之恩不该是那样简单就能抹平的。
  云瑶很想劝劝宫应渊不要再进攻入侵灵洲了,男主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她虽然没有看到这本书的大结局,但也知道魔族这次的计划注定是要败落的,宫应渊的结局也只怕是凶多吉少难有善终。
  若是他能安安生生地在魔域内做着魔君就好了,这样日后宫玥也能算是父母双全,而不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云瑶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没有逃过宫应渊的眼睛,但他等了又等也不见云瑶将心中的想法吐露,顿时心生几分失望,但念及她将将复活不久,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宫应渊不想再逼她。
  自云瑶从血莲中活着回来后,宫应渊的日常就又忙碌了起来,而这时候也逼近原书中后期大战的节点,血魔族以及其众多的附庸种族都需要操练备战。
  宫玥送了父君离开之后,亲亲热热地贴到云瑶身边,有些怀念道:“都过了一百多年,还是有娘的孩子最快活。娘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从前在天垣城时酿的灵酒,这魔族的酒都过于辣口浑厚,我替父君出使外族时,都要喝得吐了。”
  魔族人嗜酒,宫玥从原来在灵洲时候的“三杯醉”,如今也历练出了个海量。
  云瑶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笑道:“这有何难,我现下也想活动活动,就再给你酿些酒液,你自留着慢慢饮用。只不过,酒这东西得要些年头酝酿方得滋味,时间太短只怕要少了许多风味了。”
  “这不用担心,我之前在父君的私库里翻找出了个这个!”宫玥似是早有准备,拿出一个散发着玄妙流光的透明玉瓶,递到云瑶面前,“此物名叫两极乾坤瓶,据说是上古酒仙遗落在此方天地的宝物,有调控时光流速之能。从乾口进入一日便是一年,从坤口收入的物事一年也只是一日变化。”
  “调转时光流速……这似乎和玄清门内的修炼宝地流沙星域有些类似。”云瑶又不知不觉地想到了宁宸,当年他就进入到那流沙星域内修炼了整整十年,最终涨了百年修为晋升金丹。
  “是呢,当初在宗门身为弟子,我也受用了不少好处,那流沙星域着实玄妙。只不过这乾坤瓶与那不同,装不得活物,用来酿酒最适合不过了。”
  事不宜迟,等到宫玥将酿酒的必要之物收集完毕,云瑶遵循这前世的记忆给宫玥酿了一清一烈两种口味不同的酒液。
  等放在那两极乾坤瓶内装了三日,宫玥就如馋嘴猫儿一般,急匆匆上门来讨要了。
  等将两种不同口味的酒液都浅浅尝了个味,宫玥有些不解地问云瑶:“怎么两者这般不同,一个喝着刚刚好带着一股紫薰花蜜甜味,另一个却入口辛辣醇烈倒像这魔域内惯爱的……”
  “啊,是我一时忘了,想试试多些品类。你既然喜欢这加了花蜜的果酒,那另外的就留着以后送人也好。”
  宫玥宝贝地抱着内里装了大量酒桶的乾坤瓶,摇着头:“哪里舍得将娘亲亲手制的东西送人呢,果酒我自己收着慢慢喝,另外一份烈酒就孝敬给父君就好了。”
  “都随你。”
  云瑶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只是来取了灵酒离开的宫玥不到半个时辰又回到了她的面前。
  云瑶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去见你父君了么。”
  宫玥此刻眼中闪着细碎的亮光,敛着笑意压低了声线问云瑶:“娘亲,这酒你是不是故意酿出这两种滋味,一个是为我准备的,另一个是为了父君……”
  父君一个大男人,口味自然和她不一样。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这个做女儿的可不能顶冒了娘亲的功劳,应该要她亲自去给父君送酒才对。
  真的过去了一百多年,这孩子再不似从前,什么事情都容易瞒住了。
  云瑶左右看了看,还好宫玥特意凑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说话,应当没叫旁的人听见。宫玥被云瑶拉到楼上,眼睛依旧亮亮的饱含一层期望地看着娘亲。
  “这酒……确实带有我对你父君的一点报答心意。”云瑶不愿意骗宫玥,可见她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云瑶很快接着道,“不过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这灵酒再送去你父君那里时,便要将我摘出来。和之前一样的说法,我只是为你一人酿了这灵酒,你是为了孝敬才将其送给你父君那边……”
  “为什么要这样?!”宫玥嘴角耷拉了下来,有些心疼自己的老父亲,“若是父君知道这酒也是你为他酿制而成,他该多高兴啊。”
  “便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不愿叫他知晓。玥儿,你如今心里到底是如何看待我与你父君的?”
  宫玥就像是她前世父母离异后的孩子,虽然她和宫应渊都尽力去给她爱与呵护,但孩子天然地希望父母能够破镜重圆好好地在一起。
  但云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宫玥被点破心思后,直接问云瑶:“娘亲,你心里就一点父君的位置都没有么?他看着虽冷硬了些也不会哄人说些好听的话,但对于身边的亲人下属都不差的。当年他为了救你祭出自己的本命红莲,这心意多少人都难有,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不信娘亲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我们一家三口日后和和乐乐地在一处,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我已经有你师哥了,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说得更狠心一些,我希望自己从始至终都和宫应渊没有太多关系,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愿意自己承担。”
  但宫玥明白娘亲和父君是不可能没有干系的,自己的存在就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干系”。宫玥难受地低下头:“娘亲对不住,是我拖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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