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我成了宫斗文团宠 第127节
薛翊礼便坦荡承认:“是我。”
季瑾悠又问:“为什么?”
薛翊礼:“他不合适。”
季瑾悠翻白眼:“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啊,我就喜欢他呢。”
薛翊礼语气笃定:“你不喜欢他。”
这霸道的语气,听得季瑾悠直想打人,她伸手就推了他一把:“我不喜欢他,那我还喜欢你啊?”
薛翊礼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她推,目光落在那气鼓鼓的面颊上,目光温柔又宠溺:“悠悠,我喜欢你。”
第133章 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季瑾悠小脸一绷, 使劲儿推了他一把:“不要乱开这种玩笑。”
薛翊礼往前一步,双手扶住季瑾悠肩膀,神色郑重,语气严肃:“并非玩笑, 我心悦于你, 想娶你为妻。”
季瑾悠如遭雷劈, 一时呆愣住, 仰头看着薛翊礼那张俊脸, 久久没有言语。
看着小姑娘呆愣愣的模样,薛翊礼嘴角微翘,却没有说话, 只静静地等着她回神。
季瑾悠仔细打量着薛翊礼的神色, 发现他当真不是在开玩笑, 心头便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脸颊也突然变得滚烫。
因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面前那从小到大无比熟悉的男人, 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样的局面, 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心中慌乱, 后退两步, 转身就跑。
望着那惊慌失措的背影, 薛翊礼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追上去。
季瑾悠一口气跑回自己下榻的宫殿, 吩咐道:“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不要来打扰我。”
随即进了内室,踢了鞋子, 爬上床,钻进被子,将头蒙上。
跟着一同跑回来的金杏和海棠跟到门口,见状面面相觑,不敢进去打扰,将门轻轻关上,默默退了出去。
季瑾悠躲在被子里,好一阵子,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下地,原地转了几圈,心中还是无法安定。
她想找人聊聊,可这事事关重大,她没法和金杏她们说。
无奈只得和系统聊起来:【统统,薛翊礼他说喜欢我。】
系统:【我们悠崽儿这么可爱,他喜欢你不是很正常嘛。】
面对语无波澜的系统,季瑾悠一噎,沉默片刻才接着说:【他说,是想娶我的那种喜欢。】
系统不以为奇:【那么多人想娶你,多他一个不算多。】
季瑾悠攥着手指,来回走着:【可是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啊,他怎么能喜欢我呢。】
系统:【喜欢就是喜欢了,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季瑾悠的心思完全不在系统的回答上,自言自语般:【他为什么要喜欢我啊,他是大耀太子,以后要登基为帝,他的妻子以后会是大耀皇后,他该娶个大耀人才对啊。】
系统:【
悠崽儿说的对。】
季瑾悠接着说:【我才不会嫁给他呢,我还要每天进宫看我母妃呢,我怎么能嫁这么远来。】
听出季瑾悠的慌乱不安,系统安慰道:【不管悠崽儿你嫁到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季瑾悠仍旧自言自语:【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喜欢上我啊,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呀?】
这个系统就答不上来,保持沉默。
季瑾悠在屋内不停地转圈,直到转得有些头晕,也没想明白薛翊礼对她的感情为什么突然变了。
越想越心慌,季瑾悠坐立不安,最后出声喊人:“杏杏,杏杏。”
金杏一直守在门口,闻声立马开门进来,见小姑娘神色不安,忙上前问道:“小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季瑾悠一把抓住金杏的手:“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金杏一愣,“小主子,发生何事,您不是要等阿瑶姑娘的订婚宴过后才走的嘛。”
季瑾悠不想说实话,“我想我母妃了,我想回去过年。”
想起先前自家小主子见过太子殿下前后的不同反应,金杏直觉这不是实话,可她还是头一回见自家小公主如此慌张,也不多问,应好,转身出去,招呼海棠开始收拾东西。
薛翊礼先前没追上来,本是想给小姑娘一点儿时间,让她缓一缓,回头再找她好好说话,可没想到,没一会儿就有宫人来报,说小公主在收拾行李,像是要走。
他嘴角一沉,起身,快步出门。
季瑾悠心急如焚,一心想逃离这个地方,这样就不用面对突然变了的薛翊礼。
正忙活着,就听门外传来宫人给太子请安的声音。知道薛翊礼来了,季瑾悠心头不受控制地一抖,一点都不想面对他,低声吩咐一句:“就说我睡了。”
随即扔下手里刚抱着的衣裳,蹭蹭蹭跑进内室,跑到床边,往床上一躺,一扯被子盖住自己,闭眼装睡,装了一会儿才想起鞋子没脱,两脚用力一甩把鞋子甩到地上。
薛翊礼一进门,就见金杏和海棠站在一堆箱笼前望着内室方向,薛翊礼问:“小公主呢?”
金杏和海棠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薛翊礼行礼,薛翊礼让二人起来,金杏这才答:“回太子殿下的话,我们小主子刚睡下。”
薛翊礼挥了下手:“你们先下去,我进去看看。”
金杏犹豫片刻,想到自家小主子的反常,还是应了是,带着海棠退到次间门口,也不往远走,就在门口守着,确保小主子一喊,她们就能冲进去。
薛翊礼径直进了内室,第一眼就瞧见地上丢着两只绣花鞋,一只歪着,另外一只还翻着,底朝上,一瞧就是慌乱之下乱丢的,薛翊礼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故意加重脚步朝床边走过去。
季瑾悠面朝里躺在床上,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咚咚咚跳起来,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按在胸口,也按不住那如鼓的心跳声。
脚步声停了,紧接着身边就是一沉,有人坐在了床上,季瑾悠的心一紧,心跳越发地快,双眼闭得更严。
薛翊礼坐在床边,低头打量,就见小姑娘侧脸躺着,闭眼假寐,睫羽却抖个不停,他的眉眼皆是笑意,就那么静静看着。
季瑾悠等了一会儿,也等不到身后的人有什么动静,心中纳闷他在干什么,可怕被他发现自己装睡,也不敢回头去看,就那么煎熬地躺着,身体都快发僵了。
见小姑娘呼吸都刻意放轻,薛翊礼怕她憋着自己,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低沉磁性的嗓音格外温柔:“悠悠,别怕。”
季瑾悠没说话,也没睁眼,可那颗惊惶不安的心却忽地静了下来。
薛翊礼察觉到小姑娘的呼吸变得正常,他轻笑了一下,又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接着说:“对不住,方才我吓着你了。”
季瑾悠是真的有点被他吓到了,没回答,薛翊礼好声好气柔声商量:“我们说说话可好?”
一直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不是季瑾悠的风格,她沉默片刻,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肯搭理他就是好事,薛翊礼无声笑了,如实交代:“这回你来,那日在城门见到你,便喜欢上了。”
季瑾悠脸颊绯红,故作镇定地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薛翊礼:“所有。”
季瑾悠只觉脸上烫得慌,脸往枕头那边转了转。
薛翊礼瞧见小姑娘那红通通的面颊,摸在她头上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可就在碰到之前,又缩了回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越发沉了:“悠悠,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也知道你有很多顾虑,可你不要怕,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走。”
“那个状元郎,你都愿意和他相处试试看,那也给阿礼哥哥一个机会可好?”
季瑾悠:“可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
“我知道。”薛翊礼愧疚道:“我原先也以为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兄妹,可……,对不住,我也管不住我自己的心。”
听着他语气里的歉意,想到等她拒绝以后,两人怕是兄妹都做不成了,季瑾悠鼻子发酸:“可是,大耀太远了,我不想离我母妃,我父皇母后,还有我哥哥姐姐们太远,我会想他们的。”
听出小姑娘声音里的委屈,薛翊礼心疼又内疚:“我不会拘着你,即便是成亲之后,只要你想回去,随时可以回,我若是得闲,便会陪着你一起。”
说起来容易,若真嫁给他,哪里会那么自在,就算他让她随便跑,那些朝臣们也会弹劾她。季瑾悠抠了抠被子,哼了一声:“你以后要做皇帝的,哪有皇帝跑到别国去的。”
薛翊礼:“那也无妨,往后我会和你父皇再商议,两国一直交好,我做了你的驸马,即便是皇帝,拜访自己岳家也在情理之中。”
季瑾悠又哼了一声。她话说的委婉,可凭借薛翊礼的心智,她不信他听不出她的拒绝之意,这是跟她在这装傻呢。
想了想,季瑾悠又说:“我父皇和母后问我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婿时,我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那人娶了我就不能纳妾,也不能收通房,更不能养外室。”
这个条件,对那些高门大户的男子来说,可谓有些苛刻。可在大盛,她是最受宠的小公主,被父皇母后母妃还有皇兄皇姐们护着,这个要求轻易可以实现,如果不满意驸马,甚至可以休夫。
可要是嫁给薛翊礼,想也知道,他一个未来皇帝不可能一辈子只娶她一个,她的日子不可能像在大耀那般过得逍遥自在。
薛翊礼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这辈子,有你一个足矣,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这话惊到了季瑾悠,她终于肯转过身来,难以置信般看向薛翊礼看。
望着小姑娘那双水润润的纯净眸子,薛翊礼举手对天,一字一顿:“我薛翊礼,今日在此发誓,今生今世,除了季瑾悠,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否则,就让……”
季瑾悠蹭地跪坐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打断他:“别说,不吉利。”
薛翊礼握住她的手,目光炙热:“你可信我?”
季瑾悠把手抽回来,背到身后,目光躲闪:“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
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小,薛翊礼却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悠悠,留下来,和我相处试试看,若等到明年阿瑶的订婚宴过后,你还是不想嫁我,那我们就做回兄妹,我绝不纠缠。”
季瑾悠偷偷瞅了他一眼。午后的阳光从琉璃窗户照进来,落在薛翊礼脸上,衬得那张雕刻版的英俊面孔越发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季瑾悠一时看傻,竟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第134章
小姑娘傻乎乎地点着脑袋, 尚带着一丝婴儿肥的面颊显得娇憨可人,薛翊礼展颜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低沉的嗓音透出藏不住的喜悦, “那你先歇着, 晚膳时分我再过来。”
季瑾悠被那灿烂的笑容晃了眼睛, 又点了点头, 薛翊礼实在没忍住, 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那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温热的触感落在眉心,季瑾悠心头突地一跳, 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薛翊礼顺势直起身, 朝她笑了笑, 转身走了, 路过她东倒西歪的两只鞋子, 俯身下去拎起来, 折返, 整齐地摆放在床边,这才彻底走了。
望着那修长挺拔的背影, 季瑾悠的心像揣了一只小兔子,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躺倒在床上, 扯过被子蒙住脸,可脸上烧得慌, 她又一脚把被子踹开,两只手做扇子状在面前拼命扇着。
扇了一会儿也丝毫不见好转, 她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握拳对着床榻就是一顿捶。
美色害人!她不要嫁这么远的啊, 刚才怎么就那么稀里糊涂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