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五条前辈，您需要什么我也可以帮忙的。”坐在一旁的灰原也非常地不习惯，并且主动提出帮忙。
  “牙达，我就要纱织酱来哦！”五条悟吐了吐舌头。
  预料中的结果出现了，果然是人渣一样的前辈。虽然说入学到现在只过了一个月，但七海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这两个学长都是人渣这一事实。包括表面上和善温柔的夏油学长也是，相处时间长了有一股遮掩不住的狐狸味儿，只有单纯的灰原还被蒙在鼓里。
  面前这位就更不用说了。
  “谢谢灰原，不过不用啦，”纱织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最近缺咒力，连跟踪这种事情都答应了，也不差这点小事了。”
  是的，他们四个在本该执行任务的时间里聚集在这家貌似普通的咖啡店的原因，就是因为五条悟谋划的“侦查夏油杰计划”。
  为了实行这个计划，五条悟甚至提前帮他们把这天下午的任务做完，并且以咒力为威胁掳来了纱织。
  “纱织酱难道不好奇杰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吗？”
  “注意，任务对象出现了，注意隐蔽。”
  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套来的消息，但他们确实找到了夏油杰的行踪，他从咖啡店对面的街道路过，之后走进了弯弯绕绕的巷子里。
  几人迫于五条悟的淫威，保持着较远距离一直跟在后面。期间纱织希望杰能够发现他们这个不专业的跟踪队伍，但夏油杰一副专心想事情的样子让纱织的期待落空了。
  最后他摁响了巷子深处一户人家的门铃，并在片刻之后被开门迎了进去。
  “确定他进去了？”
  “你不是六眼吗？还需要问我们？”
  “六眼又不是透视眼。”
  不远处探出几个窸窸窣窣的脑袋。
  “难道杰真的谈恋爱了，他来他女朋友家私会？”五条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有可能哦，所以尽快放弃吧，别打扰人家约会。”纱织接茬。
  七海奇怪的目光地在面前两位前辈身上流转了一圈，然后目视前方说到，“我觉得不太可能。”
  “对吧，我也觉得，果然还是成为女装大佬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吗？”
  “怎么不可能，该不会你是因为觉得输给杰，不想承认这件事吧？”
  就在两位前辈在灌木丛里拉拉扯扯，完全失去隐蔽的时候，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了。
  拎着垃圾袋的夏油杰从里面走出来，正好撞见形迹可疑的几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纱织（是悟）想要吃火锅（蛋糕）……”
  完全没有统一口供，夏油杰无语地看着相互推卸的两人。
  “是小杰的朋友吗？”这时候夏油杰身后传来一位女性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小杰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幸好今天准备的菜够多！”
  一位面目慈祥的中年妇人从夏油杰身后走了出来，“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吃饭吧，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母亲，那辛苦您了，我也来一起帮忙吧。”夏油杰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还是将几人引入了门内。
  “所以是给母亲挑选的女装啊……”五条悟终于反应过来，同时又感觉有些可惜，好像杰谈恋爱的话其实也挺好的。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没有多在意，就凑去厨房帮忙去了。
  “阿姨，让我也来帮忙！”
  “好孩子，小杰在学校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怎么会呢，阿姨，杰最会照顾人了，是我们总给他添麻烦。”纱织也加入进来，帮忙摆放碗筷。
  午后的阳光将小小的厨房照的明亮而温暖，夏油杰甩了甩清洗蔬菜后留在手上的水珠，被家人朋友们在阳光下欢笑的场面晃得有些失神。
  自从进入高专，他回家的次数就变得很少，一方面是为了少给家人带来危险，另一方面则是他之前没有意识到的，咒术师的世界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据了更大的比重，他走上实现理想的道路后对家庭多有忽视。
  那天晚上纱织靠在他怀里说，“我其实，一直想要一个人生活。”
  “我是指，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生活。我的咒术注定了我必须与人类集群生活，从别人身上获得咒力，因为自身这点可怜的咒力连维持正常人的生活都做不到。”纱织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听来只是很简单的愿望对吧，甚至有点过分卑微了，所以我也没有和别人说过，因为不想被没有什么用的同情的目光注视。”
  夏油杰有些惊讶地看向纱织，的确，在他的印象中纱织很少示弱。或许说，她根本不需要示弱，因为独特的咒术让她在咒术界完全算不上弱者。
  “我其实也有思考过，你说意义是什么呢，想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难道也存在意义吗，难道一个人必须存在意义才可以活下去吗？如果简单普通的生活都不存在意义，那渴望着这种生活的我难道也存在意义吗？”
  “咒术师的意义是什么，杰觉得是为了保护弱者，那就是说你觉得咒术师是强者喽。那我算是强者吗？连弱者的生活都无法实现的我，真的可以算作强者吗？”
  “如果要寻找意义，重复无聊的工作，难以被理解的理想，我们和普通人一样，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生的意义是并不是一件必须明确的事情，人总在不同的阶段存在不同的意义，杰或许可以想一想发现咒灵之前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