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梅林老师实在是可恶、可恨、阴险狡猾、本性难改、不可饶恕！
  ——以上, 是本该混战到一起, 打得惊天动地的阿尔托莉雅们在一番冷静交流后, 达成的一致共识。
  多亏了迷之杀手小姐那真·惊天动地的一嗓子，互相看不顺眼的阿尔托莉雅·alter和圣枪的女神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仿佛听到了极其震惊的事情。
  她们其实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但是, 阿尔托莉雅祖传（不）只要是阿尔托莉雅都有的超强直觉告诉她们，这里面绝对有必须关注的重点。
  正这么想着, 再一看, 西里尔消失在原地，居然被某个胆大包天的梦魇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扯走了——
  不对，果然很不对劲！
  “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白色的我？”
  阿尔托莉雅·alter直接询问也赶到了此地的正常的自己，见极少表露出激动情绪的自己此时竟然面色扭曲, 心头也不禁严肃了起来：“我的直觉显示，跟我们的某个熟人脱不了干系……看你的样子，你果真知道内情啊。”
  “……我不知道详情。”
  最后才赶来的阿尔托莉雅足足缓了好半晌, 才从莫名而来的晕眩中缓过来。
  她感觉自己现下仍在心潮翻涌，双手——尤其是右手无法克制地颤动, 有种迫切地想要拔剑, 把誓约胜利之剑拍在那个谁谁的脸上的冲动。
  “但是。”
  阿尔托莉雅缓缓地道：“我大概能猜得出来。是的, 我猜得到，八九不离十……不，绝对, 绝对！是他！干的好事！”
  就这么一小会儿没见，突然得知了惊天大事的阿尔托莉雅无法冷静。
  西里尔，她的好友，她的弟弟。
  在千年前，还不知道两人关系的时候，她没能及时地关心他，对他的病情和压力一无所知，以至于最后，悔恨终身。
  千年后再重逢，阿尔托莉雅除了惊喜以外，更多地想要把自己所欠缺的关心和爱护弥补回来。
  甚少与人交心的王其实不擅长倾吐自己的心意，不过，她下定决心，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这一信念。
  关心，爱护，不想再让令人担心的弟弟受到伤害……
  作为姐姐的责任感推迟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来到了亚瑟王的身上。或者说，面对与西里尔相关的事情，她只是阿尔托莉雅。
  然而……谁知道，和这一喜讯一同到来的，竟然还有让阿尔托莉雅猝不及防、难以置信的噩耗。
  ——她的不知怎么还活着的弟弟，在她不曾知晓的地方，和她的老师，发生了感情纠葛。
  换一个说法：
  梅林老师欺骗了西里尔的感情。
  不仅如此，梅林老师貌似还对西里尔纠缠不休，而且，还，还——
  “梅林！！！”
  不要怪阿尔托莉雅为何会发出如此愤怒的喝声。
  迷之女主角x说出那句与蚊子相关的话时，是真的没有想太多，想要提醒一下好心小哥注意别被咬而已。
  可是，这话听在知道一些内情的阿尔托莉雅耳里，就容不得她不多想。
  她的身体在拔出圣剑时就停止了生长，但不代表心理年龄也停在了十几岁，有些事情虽然从不关注也没兴趣，但——拜某些不正经的骑士所赐，她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
  “…………”
  另外三个阿尔托莉雅见到如此愤怒的阿尔托莉雅本尊，不明所以，都被震惊到了。
  所幸，阿尔托莉雅本尊就算快要气死，也还留有理智，会给她们一个具体的解释。
  面色冷峻之极的亚瑟王注视着跟自己格外相似的“自己”们，只说了简短直白的两句话。
  第一句是：“我只知道，梅林老师背着所有人跟西里尔交往。”
  阿尔托莉雅们：“？？？！”
  到了第二句，话音僵硬冰冷，就像才从冰窟里提出来的方方正正的冰块儿：“然后，他们分手了，梅林老师却还在西里尔身边打转。”
  阿尔托莉雅们：“……啥？？？！！”
  本质就是阿尔托莉雅的反转的alter，是最能理解本尊的心情的。
  什么都别说了。
  阿尔托莉雅·alter捏紧变成漆黑颜色的誓约胜利之剑，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向梅林所在之处杀去。
  然而，她暂时还无法杀向万恶的梅林老师，因为有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拦住了。
  “等、等等等等？我刚才怎么听到了还几个熟悉的名字……西里尔？梅林？怎么和我的弟弟还有我的老师——”
  迷之女主角惊呆了，以至于这么多邪恶的saber就在眼前，她都无心去讨伐。
  是的，极力隐藏着真实身份的迷之女主角x，家里也有一个叫做西里尔的弟弟，而且，将她教导成最强saber的老师也叫梅林。
  她的老师是个不正经又花心，喜欢调戏女孩子的家伙，弟弟则是个好弟弟，如今应该还在从者宇宙乖巧地等她回家。
  邪恶saber们讨论的话题，迷之女主角感觉自己听得懂，但又似乎听不懂，什么什么，都啥乱七八糟的？
  西里尔……梅林……交往……分手，还有……
  迷之女主角x心如乱麻，但面上却强作镇定，总觉得有相当不妙的事情发生。
  被她紧急拦住不让走的alter扫了不仅打扮奇特，还老是胡言乱语的“自己”一眼，也懒得揭穿她的身份。
  alter直接道：“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呵，你就这么想吧。”
  迷之女主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怎、怎么想？”
  alter：“你和你弟弟关系好么？”
  “好！当然很好！”迷之女主角大声宣布：“我弟弟最可爱了！”
  alter：“很好。你现在可以想象了，你最可爱的、绝对不允许被人欺负的弟弟，忽然有一天，被你最不靠谱的老师背着你悄悄拐走，你老师欺骗了你弟弟的纯洁感情，分手了之后……哦？看你的表情，我似乎不用再往下说了。”
  “…………”
  早在alter小姐说到最可爱的弟弟被老师拐走时，迷之女主角的脸色就开始发青了。
  此后，她每多说一个字，真实身份就是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但自以为做了最完美伪装的迷之女主角x，便感到多增加了一分被人死死扼住脖子的窒息。
  “呜……呜呃……不能想象……不能想象啊！！！”
  没有任何一个姐姐承受得了弟弟被不靠谱【男人】拐骗的痛苦，迷之女主角x捧住自己碎成了一片片的心脏，此时爆发出的愤怒，竟然一点也不比阿尔托莉雅少。
  她眼含热泪，无名胜利之剑“噌”地出鞘，剑身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没想到……我竟然会有被巨大的悲痛压垮心神的这一天。不行，就算要和邪恶的saber达成一致，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这个世界的梅……啊呸，欺骗无辜少年感情的恶人在哪里？我，迷之女主角x，必要将他斩于剑下！”
  “竟然能和我感同身受……assassin，我无比感动。”
  什么圣杯战争的竞争者，阿尔托莉雅一时忽略了这重要的敌对关系。
  在这里，她们都是对弟弟满心维护的愤怒的姐姐，自然可以结成暂时的同盟关系。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人了。
  阿尔托莉雅与那人对上了视线，省去心中的略微复杂，径直问道：“lancer，你也要和我们同行吗？”
  这里的同行，当然指的是对某魔术师的震怒讨伐了。
  可是，圣枪的女神跟他们不一样。
  在亚瑟王选择拿起圣枪的那一个世界，她并没有一个叫做西里尔的弟弟，而且，由于精神受到神化的影响，她的感情更显淡薄，这就是根本上的不同。
  也因此，阿尔托莉雅无法确定这个不久前还与她敌对的“自己”的态度。
  “我当然要去。”
  结果，神情果真显得淡漠的金发女神看向前方，平静的眸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异彩：“西里尔是召唤我之人，我会守护在他身边。至于别的……”
  说到这里，lancer阿尔托莉雅的眉微微皱起了一下：“梅林，如果他做出了过分之事，那理所应当要予以惩戒。”
  这么看，可以确定了，梅林已然引起了所有阿尔托莉雅的意见，导致她们真正意义上结为同盟，就是要在今天一起过来收拾他。
  ……
  “过分——真是太过分啦！”
  梅林苦不堪言。
  展望曾经，小小的阿尔托莉雅是多么可爱单纯的少女啊，怎么也就……咳，一千年没见，昔日单纯乖巧的弟子，就变成这么可怕的模样了呢？！
  他久违地重温了一番心惊胆战逃跑的经历。
  四个阿尔托莉雅在后面紧追不舍，就算用了幻术逃之夭夭，也会被有直感和无敌贯通加成的阿尔托莉雅迅速找到，接着一阵暴揍。
  虽然大部分攻击都落不到他身上啦……但是！这种有苦说不出（更主要的还是心虚）的感觉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呀！
  距离天亮还有一阵子。
  此刻，冬木市的上空雾蒙蒙的，偶尔却又刺目的光柱贯穿天际，时而还会爆发出惊人的怒喝。
  ——不愧是圣杯战争，真是充满了危险，激烈至极，惨不忍睹！
  如果有不知情的魔术师看到了这一幕，免不了发出这样的感慨。
  然而，很可惜，并没有魔术师有心情在外面观战。
  除了berserker的御主间桐雁夜，还有尚且没有露面的caster组，第四战的御主们全都直奔作为圣杯战争监督方的教会，要教会方面拿出个说法来。
  “开什么玩笑！我，辛辛苦苦地筹备，耗费了多少心血……召唤出的那是什么英灵？那家伙根本不听命令，令咒对她也没有效果！”
  lancer的御主，阿其波卢德现任家主肯尼斯非常愤怒。
  他对圣杯战争有绝对的信心，在场的御主论魔术水平，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强，谁能想到，圣杯战争开始第一天，大家都别打了，全部栽在了英灵身上。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同一场圣杯战争，会出现两个saber。”
  saber的御主，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脸色也很阴沉。
  圣杯战争一共七个职阶，其中四个从者都是同一个人，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都出现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还不止。
  卫宫切嗣在某一刻震惊地发现，他和saber的契约忽然不稳了，原因是，某个明明确定了职阶的从者不知怎么也变成了saber，两个从者硬是挤进了同一个职阶。
  ——这什么意思。
  ——还怎么打？
  卫宫切嗣再怎么淡然有耐心，遇到这种事情也淡定不起来。他已然察觉到了不对，这场圣杯战争，很有可能已经混乱了。
  “这……我们教会也始料未及，到底出了什么事，毫无头绪。”
  教会的负责人言峰璃正，恰好是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的父亲。
  言峰璃正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却见儿子表情麻木，只是对自己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异样。
  而且。
  言峰绮礼直说了：“我也控制不了assassin。”
  那个英灵实在是太闹腾了，脑回路跟正常人似有差异。言峰绮礼拿她没办法，又恰好听见时辰师的从者archer捧腹大笑着说出的那番话，稍作沉吟，他就让assassin爱干嘛干嘛。
  好的，assassin还真的爱干嘛干嘛去了，现在不知道飞到了冬木市的哪个角落，压根没见影。
  言峰璃正：“……”
  没办法，他只有再看向暗地里有过结盟的远坂家主，archer的御主，远坂时臣。
  可没想到的是，远坂家主的从者跟其他几个对比，还是最正常的，没变职阶也没不受控制，但是——
  远坂时臣眼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
  他焦躁，烦恼，郁闷，心力交瘁。
  先不说archer是一个极其难以应付的从者，他召唤来了也一直把他当主人供着。
  本来，有这么强大的从者助阵，远坂时臣胜券在握。为此，就算archer脾气不好，难以伺候，他也忍了……
  谁能想到呢？
  谁会想到——这场圣杯战争，不知从何时起，就变异为了一场笑话呢？
  “笑话”，这个评价，就是从archer嘴里说出来的。
  言峰绮礼召唤出assassin时，远坂时臣和archer也在现场。
  起初，远坂时臣还不知道傲慢的英雄王怎么会心血来潮跟来，直等到assassin出现……
  突然得知了残酷的现实，远坂时臣方才醒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着御主的面说出“这次的圣杯战争就是一个笑话，本王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好戏”这样的话，英雄王的笑声实在是太嚣张了。
  王着实被愉悦到了，所以，还能够大发慈悲地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杂种们提个醒：“不管你们想要得到什么，从现在开始，都不用想了。不得了的‘东西’强行加了进来……唔，不行，本王得近距离观赏那家伙的表情才行。”
  哈哈大笑着，archer也光明正大地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被撇下的远坂时臣无比心惊，不停品味英雄王留下的这句提醒，越想越是心寒。
  一直到这一天，远坂时臣终于发现，圣杯战争真的出了巨大的问题，而且不只限于一个御主……
  他，备受打击，心灰意冷。
  就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意外”，多少人费尽心力的筹备和心血，全都付诸流水。
  ——只不过。
  ——这对他们来说，是坏事还是好事，就要等之后才能得以见证了。
  就在御主和教会两方都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处理之时。
  某栋高楼的楼顶，无视御主乃至于圣杯的英雄王，果然在这里光明正大地看热闹。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看有冠位资格的caster在眼下吃瘪，比看杂种们吵闹有趣多了。”
  最早之前，英雄王就闲得无聊，过来嘲讽了某魔术师一番，现下又有机会欣赏花之魔术师被四个亚瑟王追得上蹿下跳的热闹光景……噗哈哈哈哈！
  王就差把王座搬到这儿来，坐着一边拍腿大笑一边看戏了。
  没错，他和梅林无冤无仇，难得一次撞到一起。
  但这不影响冠位caster们彼此有着极为深厚的同事情（才怪了），王就是喜欢看魔术师倒霉，以此愉悦心情。
  “唔，好像还差了一点啊。”王看了一阵儿，觉得还有一点热闹没上得完，便好心一回，再给花之魔术师添上一把火。
  于是。
  正对着冬木大桥的海底。
  “咕噜咕噜——噗！”
  某个还在沉底的盔甲骑士，忽然被什么坠入海中的重物精准地击中了头，一下子把他敲醒了。
  兰斯洛特（一秒从晕眩状态脱离）：“……！”
  掉入海中之前的种种画面，顿时间全部回到了脑中，一一浮现在眼前。
  兰斯洛特想起了他被愤怒的康沃尔公爵绑住，倒吊在了冬木桥上。
  然后，倒着在风中摇晃的他，依稀看到了……
  “arthurrrrrrr！！！”
  哗啦啦！
  海面炸开腾升的巨浪，一道黑影从白浪中跃出，宛如漆黑的利箭般直冲天际。
  兰斯洛特仿佛自带了亚瑟感应雷达，从海底跃出后毫不停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亚瑟王。
  找到了……嗯？亚瑟……
  “一、二、三、四……四个亚瑟？！”
  原本还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背叛了的王的兰斯洛特卿，一下子呆滞了。
  他左眼看过去是王，右眼看过去还是王，一排四个王，区别只有大小颜色着装打扮还有身材。
  “王，我，兰斯洛特，向您赎罪……”
  磕磕巴巴地说出这句酝酿好的台词，兰斯洛特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突然一下子冒出来，还恰好挡在阿尔托莉雅们追捕梅林的必经之路上，究竟有多挡路。
  “站住！梅林——”
  骑马的王看也没看他，径直越过他冲了过去。
  兰斯洛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被从天而降的驯鹿一脚踢开——没错，还是那一头把他踢进海里的驯鹿！
  阿尔托莉雅·alter又戴上圣诞帽，变成了阿尔托莉雅·圣诞alter，因为有坐骑方便追捕，她的驯鹿车上还载着不能灵体化的阿尔托莉雅本尊，以及蹭驯鹿车的迷之女主角x。
  “别的什么都先不要说了，兰斯洛特卿。”
  阿尔托莉雅没怎么听清兰斯洛特说了什么，不过，也觉得在这时出现的卿很挡路，还不如加进来拦截可恶的梅林老师：“卿要是没事，就帮我们拦住前面的梅林！”
  差点又被驯鹿撞飞的兰斯洛特很茫然：“梅林？什么梅……哦，梅林大人在前面？”
  他别的也没听清楚，但是，面色凝重的王竟然不计前嫌，向他下达命令——这般宽宏大量，让本来做好遭到严厉惩罚的骑士不禁热泪盈眶。
  兰斯洛特也严肃起来，目光直视前方，对不久前还好心唤醒过自己的宫廷魔术师阁下道了一声抱歉。
  他无比相信王的正直人格，如果魔术师没有犯下滔天罪行，王绝不会这般愤怒地追捕他，更何况，是四个王一起追捕！
  刹那间，骑士直起了略微佝偻的身子，仿佛重回了亚瑟王麾下最强的湖上骑士的风姿。
  “为了如此宽容的王，为了王的命令——我兰斯洛特，再度向王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接受制裁吧，梅林！”
  宝具，开启！
  压力倍增的梅林：“…………”
  “不带这样玩的吧，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行了不行了，救命！西——里——尔——啊——”
  ……
  天终于要亮了。
  不过，在黎明的曙光破开重重乌云，投射到大地之前。
  只睡了几个小时的西里尔动了动，皱着眉醒来了。
  “……唔。”
  他做了一个有点可怕的梦。
  呃，也不能说可怕，就是……有点……
  他梦到，梅林阁下哭哭啼啼地扑过来，抱住他的腰不撒手，哀鸣着他再不来救命自己就要被阿尔托莉雅们塞进锅里煮了。
  西里尔（打了个寒颤）：“……呃，不会这么惨吧。”
  虽然是梦，但也太真实了点。
  正这么疑惑着，西里尔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左手手背莫名地发烫。
  他惊讶地低头，便看见手背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赤色印记，而且，这道印记越来越赤红，全然不给反应的时间，就在他眼前，大放光芒——
  “从者·ruler，为调解陷入混乱的圣杯战争而来，情况非常糟糕呢。实在抱歉，因为事发突然，我暂时只能借助您的魔力现身……咦？您这是，怎么了？”
  西里尔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充满圣洁气息的英灵——虽然很失礼，但请原谅，他一时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又……又一个阿尔托莉雅姐姐？！”
  ruler：“……”
  “哎？”
  作者有话要说：贞德小姐：我真的不是阿尔托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