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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袁征程的情绪平復下来之后樊沐音找来了一个警员,叮嘱他一定要把袁征程安全的送到医院。
  袁征程临走的时候樊沐音把自己的联系式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他:“这是我的电话,还有重案组的电话。虽然这次你说出了兇手的大概体型但是还是不够细緻,等到你状态好一点之后我们再联系。而且我们如果我们有什么新的线索需要向你核实的话可以及时和你联系。”
  袁征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本来像死灰一样的眼睛中又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他小心的把那张纸塞到衣服的口袋里真诚的看着樊沐音说:“樊警官,麻烦你了,希望你们可以儘快破案。我不想丽佳就这么死去,我一定要见到那个兇手。”
  因为不太放心樊沐音亲自把袁征程送到了楼道门口。就在袁征程刚走出楼道的时候突然又回头:“真的很感谢你们。”借着微弱的月光樊沐音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形容他脸上的表情.
  樊沐音微笑着挽了挽袖口:“请您不要这么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袁征程和那个警员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樊沐音站在黑漆漆的楼道里,看着走路磕磕绊绊的袁征程叹了一口气,真的希望这个案子快点结束,不要有人再继续痛苦下去了。
  刚想转身回现场,肩膀突然一下子被按住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一下子被推到了墙上。
  因为已经是很老的建筑了,楼道上的墙体上面贴满了小广告,长时间没有清理已经积蓄了很多灰尘。当身体接触到墙的时候灰尘被弄得满哪都是。
  “咳咳咳,罗霄你干什么?!”樊沐音被呛的不禁咳了两下,有一点埋怨的看着眼前轮廓都被隐没在黑暗中的人。
  罗霄并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逼近樊沐音,最后在他的侧脸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别闹!”樊沐音伸手想要推开把自己禁錮在双臂之间的大猫:“墙上很脏,有什么事之后再说。”说完手上的力气也不由得加大了几分。
  只是即便是这样罗霄也不为之所动,只是将嘴凑到樊沐音的耳边,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尖,缓缓的说:“沐音,你可要小一点声,这里可不比家里,隔音很差。”
  罗霄的牙齿磨着耳朵,不轻不重的力道弄得他有一点痒,想要抬手挠,但是无奈双臂被狠狠地攥住了,无法动弹半分。
  “罗霄,”樊沐音把声音放软:“墙上真的很脏,这两天忙恐怕会空不出来时间洗澡了。不要闹了好不好?”
  “呵。”罗霄轻轻笑了一声,开始慢慢亲吻樊沐音耳后的皮肤:“没关係,脏了的话,我帮你舔乾净就好了,没有洗澡的必要。”
  罗霄的舌头比一般人要粗糙一点,舔在皮肤上就好像是有一把小刷子不断的掛搔,痒得很。
  “罗霄,你不要舔了。”樊沐音试图着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有气势一些,但是有一点颤抖的声音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已经将阵地转移,专心的舔吻着脖子的罗霄不以为意的说:“要是不想被别人听到我们在干什么的话就小一点声。”说完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灵巧的解开了恋人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的扣子:“每次都穿的这么严实,但是总是出奇的有诱惑力。”
  “谁在诱惑你了,你今天是犯的什么病。”听到罗霄这么说,樊沐音的又变得委屈了起来,但是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罗霄你够了。”但是他随后就发现声音有点大赶紧闭上了嘴。
  罗霄的冰凉的手继续揉捻着手下小小的凸起,本来游走在颈间的舌头也收回改换成了有点尖的牙齿揪住喉结上的肉拉扯着,并且含含糊糊的说:“我现在对你很不满。”头顶上的头发不断的在下巴上摩擦,带来的感觉是樊沐音没有办法形容的。
  “你有什么不满的。”听到这话樊沐音有点委屈了,什么叫对他不满,他做什么事了啊。
  “今天你抓了那个袁征程的手。”
  “那不是因为工作需要嘛,要不然谁会去抓他的手。”
  “不可以。”罗霄松开了牙齿,把脑袋埋在樊沐音的颈间,嘴唇紧紧的贴着他的动脉,感受着他的脉搏。
  “你在彆扭什么啊?”樊沐音伸手环住身前的人:“你是在撒娇吗?”
  罗霄的脑袋突然抬起来,双眼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亮:“我最近看到沐音和别人在一起有太多的接触我就会很不开心。”
  “噗。”樊沐音瞧着他一脸的认真像,不禁笑了出来,双手收紧:“你这样子还真是想一隻大猫啊。”
  “所以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要和别人有太亲密的接触,我会不开心的。”开心的享受着樊沐音的怀抱,罗霄的情绪似乎也变得平静一点了:“我总觉得最近很不安。”
  “你多心了,咱们不是好好的吗?再说,这样的话了不像是你说的。”说完樊沐音拉开罗霄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快上去吧,破完案子我们就好好出去放松一下。”
  “沐音好久都没给我抱了。”离开了樊沐音的罗霄有一点不满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又不允许他做太多的事情:“等这件案子之后我可是要做全套的。”
  已经踏上台阶的樊沐音权当是没听到这句话步伐稳健的撇下了一脸得意洋洋的某只大猫。
  鐘离站在门口有一点焦急,樊沐音本来是说要去送一下袁征程他们,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十分鐘了还没有回来。罗霄说去找但是快半个小时了也没有回来。正当他要下楼去找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了重叠的脚步声,紧接着,樊沐音和罗霄出现了。看见两个人鐘离有点焦急的说:“组长你们两个终于回来了,我这里有一个新的发现好像有一点用处。”
  “是吗?”听到鐘离这么说樊沐音的心里一跳,果然他对于鐘离的看法没有错,至少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樊沐音走在前面,鐘离跟在后面,当他不经意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樊沐音的右耳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印子。鐘离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组长,你右耳的后面有一个胎记啊。”
  “胎记?”樊沐音站住疑惑的摸了摸耳后,但是手指马上就僵住了尷尬的笑着说:“嗯,是有一块胎记,鐘离你眼神真好。”
  走在最后的罗霄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嘴角不禁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鐘离欣然接受了这番“夸奖”,有点不好意思的推了一下眼镜:“我从小视力就很好,现在戴的也不过是一幅平镜而已。”
  “呵呵,真是好习惯啊。”
  尸体已经被带回到警局了,临近窗户的地板上只剩下了粉笔,烧焦和血的痕跡。邢岳看到几个人来了把手里的证物袋递了上去:“鐘离说这副耳钉似乎有一点问题。”
  樊沐音接过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透明的袋子中装着一对精巧的耳钉和,打眼一看似乎是银制的,是惟妙惟肖的兔子形状
  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在这他也看过这对耳钉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违和感。又反復的翻看了两下把证物袋递到鐘离的面前,说:“鐘离说说你的想法。”
  “嗯。”鐘离点点头,拿过证物袋举到一个大家都能看到的高度:“其实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我觉得这对耳钉有问题是因为这两隻兔子没有眼睛。”
  “没有眼睛?”罗霄仔细的看着证物袋重复了一句。
  “没错,这两隻兔子无论是形态还是神态个个方面都给人一种好像这两隻兔子只是真实的兔子只是被缩小了而已。所以打制这对耳钉的初衷就是希望可以将兔子活灵活现的呈现出来。眼睛是最能表现灵魂的地方,缺少了神。这显然是与设计的初衷相违背,所以这两个耳钉上一定是缺少两隻眼睛。至于材料我觉得可能是红色的珠宝,像是红宝石之类的。”
  “听着有点道理,但是这还只是推测,这样吧我问问袁征程这对耳钉是不是他送的。”樊沐音的拇指摩挲下巴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笑着把证物袋交还给鐘离:“没想到你还可以用设计师的眼光看问题啊。”
  鐘离只是不好意思的将颈间的工作牌摆正露出正面:“其实还是刑大哥鼓励我的,要不然我不敢说的。”
  罗霄听闻这句话眨眨眼睛像是开玩笑似的说:“虽然樊组长是能够识别出千里马的伯乐很难得,但是有会养千里马的饲马人更是难得。所以鐘离我看你不如拜邢岳为师,跟在他身边好好的学学。”
  邢岳听后直摆手拒绝道:“这那能行,我只不过是鼓励了他两句,谈不上能做他的老师。”
  “师傅。”没想到的是鐘离真的是老老实实地冲着邢岳喊了一句,然后毕恭毕敬的鞠上一躬。
  邢岳还是摇头:“不行,不行。我这人不会教人。”
  樊沐音在一旁也看乐了,帮腔说:“邢岳,你就收下这徒弟吧。我觉得你的能力确实不错,鐘离这孩子在你这里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旁边有一些警员见这边有热闹凑便都围过来在一边起哄大喊着:你就收了他吧。本来有些压抑的现场瞬间变得活跃起来。
  邢岳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有一点为难,但他发现樊沐音也是这帮起哄的人之一有一点无奈的点点头:“好吧,看在组长的面子上我就答应了。”
  “真的?谢谢师傅,我以后一定跟着你好好学!”见邢岳答应了自己,鐘离马上一脸兴奋的又鞠了一躬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有一点不自在的邢岳。
  “好了,气氛也放松了。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吧。”樊沐音示意大家都安静一下,然后留下了几个看守现场的警员宣佈:“今天就找到这里吧,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吧。”
  现场的人听到又是一片欢呼,最后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樊沐音又和留下的警员交代几句便也离开了。
  开车回城南分局的路上,窗外橙色的灯光,让樊沐音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罗霄看着他熟睡的的样子把车里的温度又调大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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