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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章(纳入h)

  窗外的风刮得玻璃窗砰砰地叫,它张嘴的时候,风就被吸进来了。杜珞这才意识到今晚似乎格外冷些,杜阁撑在她身上,那表情看着也和空气一样冷漠。
  “你板着张脸做什么,是我在逼迫你做吗?”
  只见杜阁晃着脑袋,她又从他身上看到些许无措,他说:“我乐意的!我只是怕——”音量骤降,“怕我没有服务好你。”
  险些被冷空气冻僵的嘴角,此刻勾了起来,杜珞笑道:“没有喔。”她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耷拉着眼皮,“哥哥做得很好。”
  “那就好。”杜阁长舒一口气。
  “那你会怪我只顾着自己吗?”
  “只要宝宝舒服,我都无所谓的。”
  杜珞从枕下抽出个方盒,尖角抵在他的胸口。而后直勾勾地望向他,体贴地说:“那不行,也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辛苦。”
  花言巧语听多了,人也就软化了。曾经有个人对杜珞说过,要看着她健康长大,可是那个人连她成年都没看到便去世了。后面杜珞就清醒多了,誓言在她这等同于没盖章的合同,产生不了任何效益。
  假设要为杜阁这份承诺盖上公章,那么以杜珞现在的能力,她只能想到这一种办法。
  可是杜阁蓦地蹙眉,像是因而愠怒,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低吼道:“杜珞,你哪来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情潮的余波翻涌到杜珞的眼眶里,瞬间就润了。她委屈道:“你凶我干什么!就是知道才和你做的啊。”
  “不是,我以为——”杜阁颤巍巍地扶上她的脸颊。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会随意交出自己?你不仅虚伪、怯懦,还自大!”
  “对不起,不哭了,都是哥哥的错。”
  “你给我滚!不要碰我!”
  杜珞不依着他,双腿胡乱踏着,也不管自己的劲儿有多大,势要把怒火全撒在他身上。杜阁却离奇地笑了,抓住她的脚踝,吻在她的小腿内侧,炽热的唇肉径直往上,停留在腿心,却不再往前。
  眼见着要进行下一步了,杜阁遽然夺门而出,再回来时,则带了一双湿润的手。
  刚洗净的手带有凉意,摸上杜珞的外阴,冰得她一激灵。杜阁权当看不着似的,自顾揉搓着她的阴唇,仔细寻那穴口到底是哪个眼。
  终于让杜阁探到个可以深入的眼,他小心翼翼地推入指尖,很快温热的软肉包裹着他,压迫着他。然而杜珞不舒服地缩紧穴口,他的指尖就轻松掉了出来。
  “宝宝放松一点。”
  他给杜珞投去个安慰般的眼神,随即伏下头,先用唇舌舔舐着外阴,随后指尖再次纳入,皱褶便安分地一圈一圈缠绕着他的手指,如同杜珞一样黏人。
  “做得好,宝宝。”
  话音刚落,他便抽出手指,迅速完成一个抽插。快得令杜珞措手不及,那滋味还未等她细细品鉴,可他就又进来了。
  “嗯……哈。”
  除去第一下的新鲜感,后续的一次次进入和抽出,并未让杜珞觉得满足。她在想,是不是因为手指太细了,无法达到预期。于是她伸手勾着杜阁的裤腰带,说:“可以下一步了。”
  听话如杜阁立刻停下动作,拿起被冷落的方盒,利索地拆开盒子。杜珞猜想他应该是想耍个帅,正正方方的包装被他衔在嘴里,撕拉一声。下一秒,那橡胶套子径直掉在杜珞身上,她冁然一笑。
  侧边的取暖器熏得杜阁的耳廓简直熟得快要糜烂。偏偏他还要故作镇定褪下自己的裤子。性器接触到冷空气,弹了又弹。他只顾着捡起那橡胶套子,就往性器上穿。
  杜阁叁下五除二便穿戴好了,扶着性器就要进入杜珞的身体。他动作熟练得让杜珞轻皱眉头,心里止不住地嘀咕。待她凑近一看,发现些许端倪——那橡胶圈怎么是藏在里面的。她捡起盒子,查看使用说明,随后揶揄道:“哥哥怎么那么心急,都戴反了。”
  熟透的迹象又蔓延至杜阁的脸蛋儿,他挺着个赪面,手抖着取下套子,重新反戴上。
  “不行,换一个。”忽视杜阁疑惑的视线,她拆了个新的递给他。
  一切准备就绪,杜阁定着一张脸,无比正经地说:“宝宝,我要进去了。”
  那股气飘到杜珞胸口时,阴茎头也抵在穴口处。可方才仅纳入一根手指的穴口紧得很,自然是塞不下的。他偏要硬生生地挤入,俩人同时深吸一口气,杜阁是因为爽的,杜珞则是——
  “好疼!”她一把推开杜阁的胸膛。
  他岿然不动,不管她的推搡,只一只手擒住她的双腕,老练极了,哄骗道:“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
  可怜的小穴被强横拓宽,异物感让杜珞夹紧下身,防御外来物种入侵。
  倏忽之间,杜阁脸色一变,嘴里冒出一声粗喘。隔着薄薄一层橡胶膜,精液泄了出来。他肉眼可见地僵住,可一旁取暖器又不服气地软化着他。
  杜珞得以轻易拿下他的手,挑衅道:“没关系的,哥哥。”
  “这是个意外,宝宝再给我一次机会。”
  显然拔出来的阴茎还硬挺着,牢牢在他身上扎根,生命力极其旺盛,可杜珞无论看了几次都觉得它依旧那么丑陋。
  但是她依旧道:“好啊。”
  杜珞自觉敞开双腿,迎接杜阁的到来。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大腿上,阴茎不听话地在她的下腹区间滑动,润滑液使那块肌肤油光发亮。杜阁空出一只手扶稳乱动的阴茎,对准那微张的穴口,缓慢地纳入。
  于是她们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杜珞径直坐在他的骨盆上。她双手环住他的颈肩,毛衣粗糙的纤维磨着她的肌肤,却比不上身下的十分之一痛。她揪起他的衣领泄愤,绞紧他的脖子,刹那间他从脖子到脸红个彻底。
  可这也没能阻止杜阁的行为,他开始动了,举起杜珞再放下。殷红的阴茎则在她们身下现身又躲藏起来。就这么一次抽插,便让他劲侧青筋爆出,欲望也呼之欲出。
  “一点也不舒服,她们都是骗人的。”杜珞带着哭腔埋在他胸口。
  “宝宝,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她刚要张嘴拒绝,杜阁又架起了她,性器重重顶到深处。她含在舌根的话颤颤悠悠、摇摇晃晃,还未连成句子就消弭于空中,最后只剩下呻吟绕在她们耳边。
  床脚也吱呀乱叫着。杜珞分出心想:这床会不会被压塌,那她晚上该何去何从。下一秒,这念想也撞得飘散了。她垂头望去,腿心湿了一大半,四溅的水液浇在杜鹃花上,惹得它格外鲜艳。
  杜珞闭上双眼,不再看野眼,放任自己沉浸在情事中。青春期的少年们总是会对这种事物充满兴趣,听她们说,情色话本上描述的性是美好的。再有机会,杜珞一定会——不,或许她也不会急于反驳。
  她当如何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应是一个秘密,只有她和杜阁知道的秘密。
  然而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也不知是杜阁触到哪点,令她浑身一颤,潮水再次袭来,淹了她,也淹了他。俩人都短暂地丢了呼吸。杜珞瘫在他怀里,哪都是汗津津的,只有他的毛衣是干燥的,扎人的,可她舍不得撒手。
  这是她唯一的赖以生存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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