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费
第二天上班，客户要试车，赵子明开车测试了一圈，他敏锐地感觉到，这车没有改装，但这款车型不是整车进口，似乎是在国内组装的。
客户显然对这车也做了不少功课，而且驾驶技术也很不错，张海，也就是那天接待他的张总打开了6号线路进行测试，这是一个基本驾驶测试，由客户自己进行。
要进入更多的测试，客户就不能驾驶了，只能在专门的房间观看测试员的测试，并利用电子眼分别记录各项指标和数据。
这位客户让赵子明有点诧异，因为这个人的口音是山西口音，两人聊了几句，也觉得这个人似乎是专门从山西赶到安江来提车的，这很奇怪，试想如果要买车，就算是原装进口的，也完全没有必要跑到这里来买啊。
赵子明不好问，这是敏感话题，或许还涉及到个人隐私。
客户要求进行更多的高级测试，张海打开了号测试线路，这个线路赵子明已经熟悉了，所以一切操作很顺利。
后来应客户要求，赵子明和对方在普通测试线路了进行了很多测试，赵子明将汽车的众多功能和使用技术一一教到位，其对车的了解让对方完全叹服，特别是赵子明不光是说怎样用，而且分析原因，说明这样用的道理和原理，很多原理更是深入浅出，令对方眼前一亮。
下午四点，客户满意地下车，走的时候，他打开手包，顺手拿出一叠钞票，小赵，我真服你了，麻烦你给我一个电话号码，以后我有问题好问，这点钱，算是我的小费，请一定收下。
小费该不该收，这真是个难为的事，赵子明想想自己在这里也干不了多久，于是道：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是不收小费的，如果你有需要，请及时联系公司就行了。
那人奇怪地看了看他，手上的钱，至少也是几千块，这人居然不要，令他颇为意外，他觉得赵子明说话也不像是假惺惺地推辞，所以略一迟疑，将钱收起来。
快要下班，张海过来，他将助理小秦也招呼过来，说道：小赵，这个客户很满意，说你的渊博知识让他对这辆车更有信心了，人已走了，不过他给你留下了伍仟元小费，让我一定给你，这是你的，公司一分不少地转交给你。
说罢，张海将钱递过来，赵子明笑了，他知道，这如果不收的话，岂不便宜了公司，当下说声谢谢，将钱放在桌上。
张海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说明天或许会有新的资料要送过来，到时让小秦去拿，待张海走后，赵子明这才将小秦叫到办公室。
小秦，其实汽车测试也有你的功劳，只是我在幕前，你在幕后，工资我没法分给你，但这个小费却可以，这两仟元钱，算是我们第一次合作的开始。
小秦张大了嘴，这是她从来没想到的，要知道，她偶尔听说有些测试员不仅瞒着助理吃客户的钱，还时不时对其进行骚扰，而赵子明却完全相反。
赵哥，这，这不好吧，是客户给你的钱。
没啥不好，小秦，我们合作，我得靠你，拿着吧。
小秦工资不太高，两仟元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大数目，接过钱，她脸上乐开了花，谢谢，谢谢赵哥，赵哥，你真好。
看看时间，也快点下班的时候了，在这里上班，个人还是有一定的自由的，听小秦说过，只要做得好，如果没具体任务，是可以提前走的，也可以晚来，有时没事还可以不来。
不过在合同里是有保密协议的，就是对公司的所有信息保密，这点要求是特别严格的，赵子明通过今天这个客户，对保密的协议有了一定的认识。
出了公司那土气的大门，不远处停着一辆车，不是跑车，而是一般的车，赵子明略略一看，应该是二十多万的车，他突然想到，方敏这个时候还没来，自己出来早了。
不过就在他经过这辆车时，玻璃窗打开了，赵子明，过来。
赵子明转过身，笑道问：方敏，你这么早就来了，怎么开这这样的车。
方敏没下车，说道：快上来吧，太热了，学车用得着好车吗？
方敏坐在副驾驶上，赵子明靠在车前，方敏，你学车不坐驾驶位，怎么，还要我来开？
你，你得带我到专门练习的地方去啊，这个时候我哪敢在路上开。
下来，坐上去，从这里开始，就上路。看着方敏诧异的眼光，赵子明走到副驾驶车门前，下车啊，有教练在，你还怕了。
哦。方敏没想到赵子明这样疯狂，怔怔地下了车，坐在了驾驶位。
方敏，基本操作知道不？
只看过他们开，不知道。
好，现在听我的，我把离合、档位、刹车如何使用给你说一遍，然后你就开始开车，这样吧，我们开到昨晚的地方，安九大道。
方敏开始认真听赵子明给他讲的操作方式，方敏比陈苗适应能力强多了，只过了三五分钟，赵子明就说道：启动汽车，挂一档，往前开。
方敏还是有点害怕，出门这一段，人很少，但只有一百多米，这一百多米过去了，就是公路了，那车可是相当多啊。
方敏开了八十多米，停在那里，看着赵子明，赵子明说道：方敏，不要怕，你感觉一下方向盘，启动后挂到二档去，轻轻给点油，觉得自己能控制就行了。
哦，那么多车，我咋走啊？
该转弯你就转，该直线你就把方向盘端正，有啥大不了的，你放心走，不是还有我吗？
不到五点，公路上的车相对较少，方敏居然在赵子明的指导下将车开上了路，虽然只在最边缘的道路上行驶，可完全是真实的路况，着实让方敏出了一身汗。
如此开了几公里，车子转向安九大道，因为没通车，所以车辆很少，而且很多都是来练车的，赵子明让方敏将车停下。
方敏，我去买点水，你到那边捡些砖头，越多越好。
方敏点着头，赵子明到不远的一个小超市买了一件矿泉水，还买了两条毛巾，看看方敏，只捡了几块砖头，他本来想走过去的，但却停了下来。
等方敏捡了一堆了，方敏或许也觉得怎么他还没过去，所以看向他的时候，见他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有点生气，喂，够了吗？
不够，再捡点。
方敏想想赵子明肯定自以为是，拿教练身份自居，当下也不再理他，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一大堆旧红砖，她上车，开着车过去。
她笑着对赵子明招手，大声说道：这有一堆，该够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