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选择

  告别了龟仙屋，飞机打头阵，筋斗云跟在后面，四人经过不算短的飞行，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在沙漠地区的上空，看到了下方的一片绿洲里，有风格古朴的宫殿群。
  “终于找到了！”
  飞机拐了个弯，朝下方宫殿盘旋降落而去。
  孙悟空脚底相抵，端坐在云上，搭手朝下看去，惊呼道：“哇，好像好多人……”
  他赛亚人出色的视力，让他在极高的空中，也能看到下方的宫殿群外，有许多人排成队伍，有序地在宫殿大门口进出。
  有些人排队时愁眉苦脸，出来时兴高采烈。
  有些人排队时愁眉苦脸，出来时还是愁眉苦脸……
  孙悟空有点期待，因为听之前龟仙人老爷爷与王超的话，到这里似乎会有战斗发生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对手呢？真想会一会！
  年幼的赛亚人小孩感觉到身体兴奋起来了，跃跃欲试下，直接从筋斗云上一个筋斗就翻了出去，“哦吼”在半空中拉出一道由远及近的呼喊，旋转三百六十度转体双臂平伸最后“duang”，在宫殿门口的队伍旁边安稳着陆。
  排队的人注意到天上有人跳下来居然还没死，真是看呆了。
  维持秩序的小幽魂也目睹了这一幕，心想：“刚才那是筋斗云吧？哎呀，真是厉害的小英雄呢……婆婆今天应该有好戏看了。”
  这时王超驾驶的小型飞机缓缓降落、停稳。
  塔依丝牵着布尔玛下去，说道：“需要这么急吗？那么高就跳下去……”
  布尔玛抬头看了看那个高度。真是野蛮人才能幸存的高度呀……
  嘭，飞机胶囊回收。王超手里抛着胶囊，笑着走过来，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孙悟空的蠢蠢欲动，“放心好了，有的是高手让你打。”
  “嘻嘻。”孙悟空咧嘴一笑。
  这时维持秩序的小幽魂戴着一顶草帽，飘了过来，笑道：“来来来，新来的客人，请到这里排队哦。”
  布尔玛抬头看了一会儿货真价实的幽灵，问道：“这里就是占卜婆婆的家吗？”
  草帽小幽魂：“是啊，想要占卜的话，可以说是来对地方了。你们先排队吧，到时候我会叫你们的……”
  说完，幽魂飘走了。
  “总觉得……刚才气温都低了一点……”塔依丝搓着手臂，凑到王超旁边。
  “你不是喜欢冒险吗？”王超笑道，“货真价实的幽灵出现了，怎么怕了？”
  “要你管。”塔依丝白了他一眼。
  四人在最外面的大门口等了起来。
  孙悟空无聊到到处摸来跳去，倒立走路，用尾巴扮跳跳虎。这根尾巴，貌似是是他来到地球后，陪他最久的一根了，他还在新奇中……
  王超与塔依丝倚着墙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布尔玛则蹲在一旁，用小树枝数蚂蚁，同时，也在观察进出宫殿的人。她注意到，大部分来到这里的登门拜访者，都是体格强壮的男人。难怪之前那个龟仙人会对王超说什么“别死”。可是，似乎也有从宫殿里走出来的家伙，没有那么强壮，而且据布尔玛的观察总结，大部分体格不强壮的人，从宫殿里出来后，基本上没有“失落”的反应，都是兴致勃勃的驱车、驾驶飞机离开的。
  再稍微留意一下那些人的衣着品牌考究程度，以及所用的交通工具、胶囊的型号的话，布尔玛很快得出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结果。
  而那些失魂落魄，乃至鼻青脸肿走出宫殿的，基本上都是那些体格强壮的男人……
  “所以，想让那个所谓的占卜婆婆同意占卜，要么你很有钱，有钱直接就能办，因为显然成功率很高。要么你足够强壮，但是有风险，而且大概率通不过。按照所谓习武之人的风俗，大概就是比武或者格斗之类的？”
  布尔玛挑拨着地上的蚂蚁，心里却已经默默地将事情分析了个大差不差。
  “那个龟仙人虽然不像个好人，但是王超的师傅好像就是那个龟仙人的徒弟，是王超师傅的师傅，在武术家里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吧……他都觉得‘会死’，看来那位占卜婆婆是个很厉害的人，也不知道王超和孙悟空能不能打得过？
  “其实付钱就好了吧……正好我很有钱。”
  布尔玛扔掉树枝。
  她判断，等进去后，大概率对方会给出两种选择，给钱还是挑战。
  布尔玛决定到时候就由自己直掏钱好啦，反正她又不差钱。只是有点担心。因为，以前她大方地借钱给朋友，或者带朋友到家里玩过之后，通常就再也回不去普通朋友的关系了……好在，只是因为这样就畏惧她、疏远她或者巴结她的所谓朋友，布尔玛也不大看得上，因此倒也不会有多伤心。
  王超，大概不是那么没劲的人吧……
  另外的三人，其中两个忙着聊骚，另外一个没心没肺地都快野得没了人影，谁也猜不到小姑娘的肚子里已经转了这么多弯……
  “来，让各位久等了～～”
  这时，大门口，那个戴草帽的小幽魂终于又飘了出来，“不好意思呀～～请随我进来吧～～嘻嘻嘻嘻～～～”
  王超与塔依丝离开墙壁，“走吧。悟空那小子人呢？”
  “我在这儿呢！”头顶，孙悟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尾巴挂在门口的屋檐上，倒挂着晃来晃去玩。他甩了一圈，直接飞跃进了宫殿内的长廊上，当先跟着草帽小幽魂走去，回头招呼王超他们跟上。
  王超与塔依丝跟上，小姑娘布尔玛走在最后。
  经过几进院子，终于来到主殿内，殿厅中空空荡荡，竟然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位坐在悬浮水晶球上，戴着尖顶巫师帽，满脸褶子的老婆婆在等着他们，盯着他们五个走进了。
  最前头的草帽小幽魂笑道：“婆婆，我把他们带过来了～～嘻嘻嘻～～～”
  占卜婆婆打坐于水晶球上，“嗯呵呵……我看到了……真是好久没有碰见这么强壮的年轻人了，我很期待哩。”
  “你就是绢布婆婆？”孙悟空抬头问。
  “是占卜婆婆！”
  “奇怪的名字……”
  “这是外号！不是真名！”占卜婆婆对孙悟空不满道，“小子，你可真没礼貌。”
  孙悟空笑道：“婆婆，我们来找你打听一个东西的下落。”
  占卜婆婆笑眯眯道：“好啊，承惠一千万钱。”
  孙悟空顿时开始低头数手指……
  “吓？居然是收费的，还这么贵？”塔依丝惊呆了，看向旁边的王超，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要掏钱的意思。她想了想，提醒道：“想借钱的话，你还是找布尔玛借啊，我是没钱的……”
  “……”王超冲她摆了一个受打击的表情。
  而占卜婆婆径直看向布尔玛，显然，她早就预料到这里谁才是最能掏出来钱的。
  可是布尔玛还没讲话，王超就已经开口说了：“婆婆，钱我们是没有的，力气倒是有一点。”
  占卜婆婆失望道：“这样啊……那好吧，你们也可以通过比武免费得到占卜的机会。”
  “给钱不是更方便一点吗？”布尔玛抬头看王超。
  “给钱，还是比武，我个人还是更倾向后者。”王超笑了笑，拍拍孙悟空的脑袋，“对手会很厉害的，悟空，你选哪一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