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力不从愿(10)

  三天后就是正式录製了。
  熊米洛说了总决赛不来就是不来，节目组三天两头又是上门拜访又是电话骚扰，总之就是不管用。
  于是特别公演就是这节目最后一次见到熊米洛。
  影帝的热度他们必须物尽其用，这次舞台安排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原本老师们都是坐在后台，有专门的机器在拍反应跟评价，练习生也都是一样的做法。这次全部挪到外面，架了五排大座位当嘉宾跟练习生的等待区，还有大桌子配沙发椅专门评审老师坐着，且必须当场说评价、结尾也必须马上公布练习生现场投票排名。
  甚至在录製前三天，也就是熊影帝拒绝来总决赛的当天晚上，开放熊影帝与其他老师们的粉丝入场。
  熊米洛知道时表情都管理不好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说他们这是何必？这根本就是总决赛的规格吧。」孙楠收到消息时再一次因为这个破节目组咬牙切齿，又忍不住嘲笑，「他们也不怕丢脸。」
  熊影帝的粉丝遇到投票有多能打是眾所皆知的事实，易绪的粉丝也不见得打的过，再加上徐愿的活粉本来就多，这次公演谁会投票第一显而易见。
  把前三次公演现场排名第一、特别公演现场投票小组第一的徐愿亲手送走，节目组怕是脑子坏了吧。
  「不怕丢脸就让他们去吧，没必要争这个。」熊米洛冷嘲。
  于是他们就抱着谁丢脸谁知道的心情去录製了。
  这个嘉宾驻演环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从分配完嘉宾组别到结束舞台录製的那天，嘉宾都会陆陆续续送些小礼物、小点心当作鼓励，偶尔也会当作一种另类的攀比，练习生也容易互相羡慕。
  但事实上送什么、何时送，坏一点的只顾出钱让节目组去送，好一点的会交给经纪人处理，而熊米洛这种注重排面、主张输人不输阵的，让孙楠脑子想破头，彷彿回到高中时情人节纠结送什么礼物给女朋友的心情。
  能怎么办，自己的艺人还是得自己宠。
  录製日也是最后一天倒是好办，熊米洛难得大方一次，决定五个人一人一盒黑盒巧克力。
  每次都只能分到两颗的孙楠：难过，勿cue。
  从录製开始，一直到轮到他们上台表演，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以上。
  在练习室练习、前一天彩排时，徐愿对那些靠的略近的互动还是有些僵硬，但熊米洛不得不说，她的舞台体质是天生的。
  那些紧张与侷促，台上见不着一丝一毫。
  徐愿小组上台的顺序是最后一组，在那之前他们两个是并排坐的，因此熊米洛能轻易发现随着上台时间靠近，身旁的徐愿手越握越紧。
  像是在阻止双手颤抖。
  「别紧张。」他说的很小声，为了避免镜头注意还刻意不转头。
  她轻叹，「最后一次了，这种唱跳舞台，可能没有下一次了。」
  「你想要就可以有。」
  「倒也没有这么想。」徐愿淡笑。
  她没有什么伟大的舞台梦，甚至若不是这次的选秀，她一辈子都不会拿起麦克风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她只是觉得不甘心，一切像是不止于此却必须停下，当初与自己约定的不拖累、不扯后腿，最后好像也没有完成。
  熊米洛忍不住看向她。
  她手上拿着等一下上台介绍要用到的黑盒巧克力，一直淡淡地低头，直到说完话才抬头并伸手拨了一下披散着的长发。
  徐愿的五官本来就适合艷丽一些的妆造，搭配这次的舞台风格，正好能让手痒很久的化妆师姊姊大显身手。
  镜头捕捉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加上抬眸时嘴角仍带着一丝微笑，而身后的熊米洛看着她、再不经意瞥了眼正映着他们两个画面的大屏幕，笑意更深。
  现场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