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一年，禁忌的十五歲(6)

  羽抿了抿嘴，又嘟著嘴，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優，烏黑纖長的睫毛下垂45度角，琥珀色的眸子若有所思。
  優的目光不知不覺又被羽的那雙誘人的眼睫所吸引，他離開沙發，繞過隔在他們中間的矮長桌，坐至羽的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羽的雙眸看著。
  羽稍往旁邊挪了一下位子，困惑地看著優，完全不知道優到底在看什麼，看得羽心頭小鹿亂撞的。「你在看什麼啊？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羽一對清秀的眉輕蹙著。
  「．．．沒什麼。」優收回目光，頓時也尷尬著，又道：「到底可不可以呀？」
  「我不知道，你自己問她。」羽把臉轉向另一邊，不看優。
  「可是，她要我問你啊．．．」優又看著羽。
  「．．．」羽不看優，也不回答優，嘴巴又嘟了起來。
  「櫻木．．．」優在等著羽的答案。
  「．．．」羽依然沒有回應。
  優又離開沙發，跑到羽的另一邊坐下。
  羽看到優跑過來，略吃一驚，正打算轉到另一邊時，優抓住羽的雙肩，道：「你不要動。」
  羽愣著，不明白優要做什麼。
  優的臉湊近羽的眼前，依然目不轉睛地緊緊盯著羽的兩隻眸子看著，嘴裡道：「櫻木，你的眼睛顏色跟我們不一樣耶，而且，圓圓亮亮的，好像玻璃彈珠．．．好漂亮．．．」
  羽羞紅了臉，往後倒靠在沙發背上，躲開優過於靠近的臉龐。
  優沈默了一下子，繼續追問羽：「到底怎麼樣嘛，櫻木，可不可以讓我和光子單獨出去吃東西？」
  「不知道，不要問我啦，你自己問她啦，我要回去了。」羽拿了書包，站起來，往玄關走去。
  優追著羽來到玄關，羽蹲下來穿鞋，優問著：「櫻木，你是不是在生氣啊？」
  羽繫好鞋帶，站了起來，瞥了優一眼，道：「我回去了，謝謝你的飲料。」
  「喔．．．」
  羽拉開大門，走了出去，優看著羽的背影，滿腹困惑。
  過了幾天，午餐時間，光子正打算找羽一起用餐時，藤井優走了過來，對著光子說：「光子，我有話要告訴妳。」
  光子看著優，冷冷道：「你說吧。」
  「呃．．．」優發現羽一直看著他，突然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的。
  「光子，我先去福利社買一下東西。」羽拿著自己的午餐袋子，匆匆離開教室。
  光子的目光追隨著羽離去的身影，嘴裡喚著：「羽．．．」
  光子發現優一直等著，道：「你要說什麼，說吧。」
  「我．．．我想要約光子去吃東西。」
  「前幾天不是才吃過草莓冰嗎？」光子目光低垂著，有些不耐煩。
  「呃．．．我想要．．只跟光子一個人去吃，不要連櫻木也一起．．」優低聲說著，目光很羞澀。
  光子猶豫了一下，問：「為什麼羽不能一起去呀？大家都是同學。」
  「因為．．．因為．．．」優看著光子，又看了看一旁同學好奇的眼光，竟說不出話來。
  「因為？」光子困惑地瞪著眼前的優。
  「因為．．」優忽然牽著光子的手跑出教室，直奔圖書館旁的樹下，腳步才停住。午餐時間，那兒沒什麼人逗留。
  「藤井，你到底要說什麼啦？」光子掙開優的手，問著。
  優遲疑了半晌，鼓起好大的勇氣，轉向光子，道：「光子，我．．我喜歡妳。」
  「蛤．．．？」光子皺起眉來，一臉難以置信。
  優很激動，又說了一次：「光子，我喜歡妳。請妳作我的女朋友，好嗎？」
  「藤井．．．我很困擾。」光子皺著眉，目光低垂。
  「蛤．．？困擾？為什麼？」優疑惑著。
  光子的眼珠子慌張地轉了轉，道：「藤井，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能作你的女朋友。」光子說畢便跑回教室。
  優愣住，看著光子的背影，一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