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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河眼中闪过惊讶目光,面目清秀无伦,眼睛精光烁闪,使人感到他坚毅不屈的性格,肌肤比少女还滑嫩,身上隐约露出一股霸气,他笑着道:“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你的勇气胆量让我惊讶。”
宋青河锐利眼神久久凝视邱歌,似乎想要看穿他的真正想法,邱歌像山一样坚定站着,毫不畏惧!宋青河终于沉声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既然已经知道我要杀你,为何还要随我走到这荒凉偏僻,充满杀机的地方?”
邱歌洒脱笑道:“如果你真想要杀死我,根本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也不会让我知道你想杀我,更不会说这么多废话,况且你身上没有一点杀气。”
枯黄的灌木在茫茫黄沙中顽强地散发出生命痕迹,宋青河转身望着无边旷野淡淡道:“你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我多说。”邱歌望着宋青河蓝色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同样的蓝色长袍,脸上露出怪异笑容,目光闪烁不定。
邱歌冷冷道:“虽然你嫁祸我烧毁无名府,但我不会怪你,因为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人在影像结界中,身不由己!你既然想要放过我,我自然明白其中意思,邱歌以后就是你在影像结界中中一颗隐秘棋子,我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厉害关系,但也许有着同样的目标。”
邱歌果断坚决的答话让宋青河非常满意,宋青河目光宁静如水,脸庞秀美平和,“即使杀了邱歌也没有太大好处,不如放他一条生路,也许以后可以利用他为自己办事!”
邱歌和宋青河各怀心事,都在暗自算计,一时无语,两人蓝色长袍一起在晚风中飘荡,只是邱歌身材高大强悍,长发纷乱,眼中藏了太多的东西。
宋青河思索良久沉声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需要时候我会亲自和你联系。”说完以后缓缓离开,带领埋伏在周围的手下很快消失在无边荒野中。
邱歌背负宝剑独自站着,心中思绪万千,“宋青河野心勃勃,斗技深藏不露,善于拉拢人,做事精明,看来影像结界中中即将面临猛烈动荡,他身上隐藏了太多秘密!独自在影像结界中中不停砍杀,除了黑榜排名上升外没有什么好处,只能面临无尽追杀和凶险陷阱,目前只能暂时向宋青河低头,看最终谁能笑到最后?”
宋青河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无边荒野中,邱歌长久站立思索,“影像结界中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英雄辈出,威震神魔!我孤身逃亡影像结界中,独自面对无尽追杀,必须找到盟友,尽快建立自己的地盘,否则只会像野狗般到处飘荡!”
邱歌背负宝剑傲然挺立在沙海之中,拥有狂风暴雪刀法后不再惧怕,充满自信,虽然建立帮派将会面临很大困难,而且身背负恶名,必定会遭到影像结界中豪杰英雄的激烈攻击,但已经别无选择!他忽然想到了远在苗疆的谢长剑和山水帮,决定从那里开始影像结界中中新的奋斗。
血红的落日缓缓坠落,邱歌已经被黑夜笼罩,不停想起热血沸腾的影像结界中,心里堆满太多心绪,根本无法入睡,干脆缓缓静坐,蓝色身影没有丝毫移动迹象,忽然像充满气皮球般无声无息弹到繁星璀璨的夜空,然后缓慢如坠落枯叶一样轻轻飘落地上,周而复始,独自在空旷孤寂荒漠中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内力修炼。
邱歌完全进入了忘我境界,体内真气澎湃如排山倒海般在体内不断冲击,密布浑身的经脉变得越来越通畅,毫无阻滞感觉,丹田之处内力不停旋转产生出一股巨大能量,循环在经脉中旋转狂奔,体内充斥着浑厚真气,蓝色长袍如同充气般鼓胀起来,长发在风中剧烈飞舞,飘逸诡异。
良久,邱歌悠然飘落地面,此时天色微亮,正是沙漠中最寒冷的时候,冷风袭人,心头蓦然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孤寂,空中忽然传来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敏锐的察觉到附近有人存在,似乎就是曾经救过他的神秘人物!昏暗夜色中,周围沙丘和低矮灌木丛仿佛一头头潜伏的巨兽,他嘴边露出一丝难于琢磨的诡异笑容,很快会让这个神秘人物露出真面目。
拂晓时分,邱歌走进了边陲的繁华城镇,临街建筑充满了西域风格,冷清街道没有白天的喧哗,宁静安详。
邱歌舒服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木桶中,脸上额头上全是细细汗滴,躺在热水中感到非常舒坦,浑身肌肉松弛下来,一股热量在丹田囤积,口干舌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泄,客栈中那些体格风骚性感,媚眼荡如蓝色大海的西域美女在眼前漫漫浮现,心也开始剧烈跳动,可惜只有温柔发烫的热水缠住他的身体。
良久,邱歌终于冷静下来,盘腿坐在大木桶中闭目运功,体内热量通过无数毛孔缓缓传到周围水中,水温越来越高,开始微微沸腾,白色热气沿着身体盘旋而上,久久凝固在头顶,怪异之极!
邱歌躺在柔软温暖被窝里懒懒睁开眼睛,缕缕耀眼阳光已经斜照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几个月来风餐露宿,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舒服睡觉了,他迅速摆脱了柔软大床的诱惑,穿上干净柔软贴身的衣服,对着铜镜仔细把长发梳理一下,用带子随意挽在脑后,神采飞扬,眼睛精光烁闪,忽然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变得暗淡无光,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
两把宝剑整齐平放在桌子上,“无边”刀鞘苍凉简陋,毫不起眼,刀柄黝黑没有光泽,简单实用,隐约透出一种悲凉,“冰心”刀鞘古朴精美,明显烙印岁月的痕迹,刀柄如落叶般枯黄,但却秀美光华如水,曲线完美,握在手中毫无阻隔之感。
邱歌脸上露出喜爱之情,久久凝视,别人眼中之不过是两把刀,但他却和宝剑一起呼吸,一起跳动,一起悲伤,一起狂热,一起诉说,它们似乎有了生命,紧紧附着在他的身上,灵动异常。
邱歌仔细的把两把刀鞘绑在蓝色长袍后面,然后双手轻轻一拍桌子,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两把宝剑轻盈弹到空中,温柔翻滚划出两道美妙的弧线,“哐,哐”两声准确落入身后并排斜插的刀鞘,他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热闹街道,大步走出了客栈。
邱歌饥肠辘辘,径直穿过熙熙攘攘街道朝酒楼走去。西北荒漠的烤羊肉味美肉鲜,不过今天并没有喝漠北烈酒,而是用晶莹水晶杯痛饮波斯葡萄美酒。
血红葡萄酒在玲珑透明水晶杯中拌着冰块不停晃荡,诱人无比,邱歌仰头一饮而尽,凉爽甘甜,痛快淋漓,通体酣畅,很快吃光了两只烤羊腿和整整一坛葡萄酒,并没有点其他小菜,来到大漠,他就是喜欢吃烤得金黄的羊腿。
两个清瘦的武当道人坐在远远的角落,两人仙风道骨,超凡脱俗。邱歌忽然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快步离开酒楼。原本闲云野鹤般喝茶的两个武当道人对望了一眼,放下手中茶杯,紧随邱歌走出了酒楼。
邱歌不紧不慢走在繁华街道,头顶艳阳尽情照射在身上,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武当道人在身后,脸上挂着随意笑容,精神焕发,轻松惬意。
两名武当道人神色凝重紧紧跟在邱歌身后,他们凝视邱歌飘逸的长发和强悍宝剑。
邱歌脸上露出无法琢磨的怪异笑容,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悠闲朝两个武当道人径直走去,宽阔肩膀在拥挤的人群中轻轻碰了其中一个武当道人的身体,然后若无其事,大摇大摆朝相反方向走去。
两个武当道人脑海中残留着邱歌随意狂放的笑容,其中一人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剑柄上,另外一个人望了周围热闹人群,伸手按住了手腕,他们尴尬停在人群中间,不知道该继续朝前走,还是掉转身跟着邱歌?
热闹人群忽然发出了惊呼声,邱歌潇洒拔地而起,跃上了两旁高高的屋顶,他站在屋顶上对两个武当道人轻松微笑,翻身跃到房屋后面,两名武当道人眉头紧皱,身行如白鹤冲天,潇洒自如,迅速轻盈跃到了房顶。
三人很快就冲到城外,开始了在沙漠飞奔,身行如风,脚步过处激起点点黄沙。邱歌气定神闲冲在前面,锐利眼神左盼右顾,似乎一直在期待什么!
武当道人没有了刚才仙风道骨的潇洒,鼓起道袍像两只大鹰在邱歌身后紧追不舍,其中一人愤怒道:“师兄,没想到能在这漠北荒凉之地遇见邱歌,真是意外收获,只是这个*贼似乎想无止境的跑下去!”
旁边骨骼清奇的长须道人显然内力更为深厚,激奔中如同在花丛中漫步一样轻松道:“师弟脾气还是那么急躁,邱歌迟早是案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屠杀!”
前方大片黄红色的胡杨林在蓝天白云和黄色沙漠衬托下,散发出荒凉无边的美丽。邱歌飞奔到树林旁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蓦然放慢了脚步,回头望了望紧跟在后面的武当道人,脸上露出奇怪笑容,转身冲进了美丽胡杨林,踏着枯黄泛红落叶轻轻飘在地面,。
两名武当道人背插利剑,两条眉毛却是斜飞入鬓,气度飘逸潇洒。年纪稍大的武当道人微笑道:“贫道是武当北斗七星中的清虚道长,身边乃是师弟清流道长,师弟向来嫉恶如仇,希望阁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清流道长高声喝道:“师兄,何必对*贼心慈手软,仗剑斩尽天下败类才痛快!此*贼害得我们跑了几十里沙路,搞得满头满脸都是沙子。”
邱歌听说过武当派北斗七星的威名,摇曳宗主黑乃武年轻时在武当混了几年,后来被逐出武当派后自立帮派,建立了摇曳宗。
武当派从来都是神魔中大门派,历史悠久,高手如云,可惜却依然无法分辨黑白真假,“只有靠实力才能翻身!”邱歌面无表情,忍不住在心中重重叹息。
邱歌神色怪异地环视周围,刹那间目光如冰,眼中精光闪烁,身上散发出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清虚和清流道长感受到邱歌身上的凛冽气势,他们不敢托大,冷冷拔出后背锋利长剑,锐利剑尖透出不断伸缩的剑芒斜指向天空,浑身气势无懈可击!
清流身上蓦然发出强烈杀气,卷起地上黄红相交的落叶在风中飞舞,怒喝一声猛然朝邱歌刺去,他手中长剑化做连串寒芒在身前两丈空间狂飞乱舞!武当剑法博大精深,绵长悠远,果然非同小可。
邱歌大笑一声,宝剑“无边”已然在手,狂风刀法毫不畏惧地迎头劈出,凛冽刀势把满地红黄色的落叶一层层卷到空中,不住旋转盘旋,宛如一条红色巨龙和金色凤凰撕咬在一起,缠绵悱恻,美艳迤俪。
旁边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清虚道长看到形势不妙,顾不上武当派的门面,拔剑和清流道长一起朝邱歌猛烈刺杀。邱歌脸上露出冷笑,这种场面见得太多了,早就习惯了这种无耻的搏杀。
邱歌在两个武当高手的夹攻下似乎处在下风,但他一直没有使出狂风刀法最厉害的几招,也没有拔出后背静静伏着的宝剑冰心,似乎忘记妖艳恐怖的暴雪刀法,一步步陷入绝路,稍不留神就会丧命,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恐惧慌张的神色,反而堆满了轻松笑容。
“铛”一声巨响,邱歌手中沉重黝黑的“无边”把清流手中长剑震飞到远处树林中,无影无终!清流脸色惨白,眼中却露出了残忍笑容,因为清虚道长手中长剑已经从一个绝妙角度斜斜刺入,即将插入邱歌宽阔的后背!
电光火石的刹那,邱歌似乎忘记了躲避,身行呆滞,眼睁睁看着锋利长剑划过天际!生死一线的瞬间,旁边树林忽然飞出一位体形曼妙的白衣女子,快如闪电无痕,身行过处,浑身散发出的恐怖杀气带起了漫天飞舞的红色树叶,宛如一条枯叶长龙在她身后舞动,白衣女子没有丝毫停留,凌空一掌把清虚道长拍飞到十几丈外的密林中。
蓝色身影此刻悠然飘落,谁也没有留意到邱歌嘴边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清流不能置信凝望眼前丰腴秀美的身影,眼中露出恐惧神色道:“你居然还没有死!”话音未落,白衣女子纤手轻轻朝前拍出,层层如水波般的透明暗浪飘向对面清流道长,强煞的透明真气流把他远远震飞,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声!
漫天飞舞的美丽枯叶还没有落下,依然在空中盘旋飘荡,空寂胡扬林中只剩下邱歌和白衣女子静静站着,风中完全没有了刚才萧杀的气氛,宁静而诡异,只有邱歌手中宝剑抛入刀鞘的声音划破了宁静树林。
晓色云开,枯叶乱舞,美丽胡杨树深处,邱歌面前竟卓然仁立着一个体态如柳、风姿绰约的绝色白衣女子,一手轻抚凤鬓,一手微弄衣袂,柳眉低绥,明眸流波,却不住向来路凝睇,一绺如云的秀发飘然如瀑布般垂落,然后是一张苍白如雪的面庞,伴着漫天纷飞的黄色和红色的落叶,美艳无双!
邱歌刚才故意从集镇上勾引武当道人沿路追杀,就是要让一直藏在背后的神秘人现身,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刚才假装不敌这两个武当道人,终于迫使神秘的白衣女子飞身相救,这个女子为何要相救?他已经隐约猜到她是谁了。
满天夕阳和红色落叶映在面前苍白的面庞上,竟不能为白衣女子增加半分血色,邱歌定定凝望,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不出所料,白衣女子正是惊走张涛和拓跋空的神秘女子,也就是黑榜排名第一,昔日魔教教主萧碧痕!
萧碧痕情急之下冲出,所以脸上轻纱还没有来得及蒙上,终于露出了绝美脸容,她浑身散发出透入骨髓的冰凉,两条凤眉却是斜飞入鬓,煞气*人!邱歌也不禁自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但他依然洒脱笑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我该如何称呼姑娘?”
萧碧痕凤眸凝视邱歌脸上懒懒的笑意,缓缓朝他走近,纤弱而动人的美丽身躯被裹在一件如她面容一样纯白的长袍里,山风吹动,白袍飞舞,曼妙身躯竟似也要随风飞去,然而她一双明媚眼睛却有如磐石一般坚定冷酷!
萧碧痕轻抬莲足,踩着遍的落叶缓缓跨出,体态轻盈如风,袍袖之下掩住一双玉掌,一步一步向邱歌走了过来,面上既无半分笑容,更没有半分血色,甚至连她小巧樱唇都是苍白的,树林寂寂森冷,骤然见了她,谁都会无法判断她来自人间,抑或是来自幽冥!浑身上下散发出恐惧的骇人杀气,每一步走出,虽然踩在干枯的落叶上,但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莲足过处,地上落叶被身上杀气激荡,慢慢飞到空中,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拉住一样,不住的晃荡,却怎么也掉不在地上,诡异而美丽!
邱歌双拳紧握,无论是谁面对影像结界中黑榜排名第一的高手总会有点紧张,萧碧痕身上的冰冷杀气几乎让人不敢仔细端详她绝世的姿色,他真不知道这个狠毒残酷的绝色女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哪知浑身布满杀气的绝色丽人突然轻轻一笑,漫天飞舞的艳丽落叶“哗”的一下全部掉到地上,她柔声说道:“你双拳紧握干什么?岁月匆匆,人生无常,难道你怕我杀了你吗?”说完再次轻笑一声,倏然住口不语。
轻柔语声竟有如三月春风中的柳絮那么飘逸,那般令人沉醉,温柔一笑更能令铁石心肠的人见了都为之动心,刚才杀死武当道人带出的那种令人惊栗的寒意,刹那之间便在这温柔的笑语中轻轻化去,不留一丝痕迹。
邱歌目光愕然,傻傻站在树林中,只觉她这一笑竟比漫天飞舞的红艳艳的落叶还动人,语气之中,充满了自怨自艾之意,根本不是一个如此艳绝天下的年轻女子所应说出的话,而像是一个年华既去的闺中怨妇,幽然叹息着青春的虚度与生命的短暂,简直和刚才杀气冲天的样子天壤之别!
夕阳映着她秀丽绝伦的娇靥,邱歌侧目望去,只见她眉目间竟真的凝聚着许多幽怨,显见方才的感慨的确是发自真心,他心中大为奇怪,不禁脱口道:“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猜不出你为何要救我?在下不过是影像结界中黑榜上被人苦苦追杀的影像结界中小勇,上次匆匆一别,我没有辜负姑娘期望,总算是在榜上又前进了几位,目前榜上排名四十三位。”
萧碧痕聆听邱歌一本正经的诉说,终于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此刻似乎整片艳丽树林都随着她一起娇笑!她发现邱歌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虽然在心里这么认为,但她脸上笑容却忽然消失,瞬间就进入严寒冷酷的冬天。
邱歌死死凝视萧碧痕冰冷的凤眸,他脸上挂着灿烂笑容,身着天蓝色的长袍,腰间用紫色腰带扎起,身形颇高,肩宽膊阔腰细,纷乱长发用一根普通带子从额头上束在脑后,秀气面容被日光晒成古铜色,全身散发着揉合真诚秀气及狂野深沉两种相反气质妖艳魅力,根本无法让人看透。
邱歌知道萧碧痕斗技深似大海,稍有不慎就可能带来灭顶之灾,暂时还不能看透她的想法,她虽然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但估计起码有三十五六岁了,忍不住心中暗自赞叹道:“果然不愧当年神魔第一美人,就是今天看上去,依然美貌无双,体态丰腴动人,皮肤柔嫩雪白如羊脂。”
萧碧痕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冰冷话语如同锋利冰剑刺得邱歌耳膜发痛!
邱歌淡淡道:“姑娘斗技高强,美貌如花!不管你是谁都不会怕你,我还没有怕过什么人,你还曾经两次救过我。”火热目光毫不畏惧地**裸死死盯着她娇好的面容。
萧碧痕眼中寒意更盛,浑身冷如冰霜,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邱歌明白此刻绝对不能退缩,忽然朝后一个漂亮完美的凌空后翻稳稳落在地面,宝剑“冰心”在手,身上散发极度冰冷气势,体内冰冷真气流到“冰心”刀身中,刀尖激发出不停闪烁的怪异白芒。
萧碧痕想不到邱歌胆敢在她面前拔刀,忽然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影像结界中黑榜排名第一的萧碧痕,也是昔日魔教教主,既然能救你,也能轻易杀死你!”她紧紧盯着邱歌,想看清楚他的反应,连他脸上肌肉微弱的跳动也不放过。
出乎意料,邱歌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恐惧神色,甚至连微小表情波动也没有,静静聆听她的话语,脸上依然挂着随意笑容,但他心里却在盘算,“目前影像结界中中追杀我的人斗技越来越高,处境也越发危险,如果有萧碧痕暂时陪在身边,那就无所畏惧了。”
邱歌淡淡道:“暮雨不来秋又去,花落枯叶满地,雾朦胧,我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读懂了落寞,秋不是韶华流逝的漠然,不是哀愁人潮人海中的孤寂,而是一种意境,一种宁静和神奇的玄秘,任风雕雨蚀,四季轮回,日月明晦,花开叶落,是一种从容不迫失意,虽然味道浓了点。”
萧碧痕仔细聆听,似乎感悟到什么,眼神明亮如星,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如此深沉的话语,她不再说话,忽然很期望和身边男子就这样永远宁静地走下去,她满眼的浓绿中,山风一阵比一阵的清凉,温煦着久违的甜,树林里落下了更多的树叶,踩上去软软的,而那些幽香,还不曾散发出来,心却早就变得软软的。
邱歌望着美丽树林笑道:“影像结界中传闻你杀人如麻,凶残狠毒,但此刻我却看到一个秀美温柔的女子,我很想知道你的传奇经历。”
萧碧痕轻轻把面纱拉上柔声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吗?”转身轻盈在红叶漫天的树林中漫步,邱歌默默跟着她,他们心中都藏有太多无法言语的心事。
秋水瑟瑟,暮色如织,数点沙禽掠峰惊飞,几丝垂柳半掩黄昏,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从清晨漫步到黄昏,天空弥漫着丝丝层层的薄云,落日余辉影射出绚烂晚霞,他们的心都很宁静,身影也靠得很近。
烟波浩淼的西湖之畔,诸葛无双静静坐在湖边青草地上,怔怔凝望眼前风光旖旎的西湖,秋日五颜六色的树林倒影在清澈荡漾的湖光水色中,色彩绚丽,让人心醉,但在瑟瑟秋风中却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凉。
诸葛无双笼罩在深秋的清凉黎明中,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很早就醒过来,无法入睡,然后独自踩着清晨薄雾默默来到美丽的西湖。
艳丽绝伦的动人娇颜,高高束起的长发,修长白皙的颈子,高耸酥.胸沉重压在苗条腰身之上,秋日中的憔悴不堪的诸葛无双展现了惊人的美丽,她显然比以前清瘦了很多,脸上没有了以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目光中隐约透出忧伤哀怨的神色,却更添了几分诱人风情。
离开邱歌已经半年多了,她一直想要忘记,可是却无法做到,蓝色影子如幽灵般缠绕在心头,不断把她碎裂的芳心碾为粉末,回忆带来无尽痛苦和伤心!她从小习惯了被人众星拱月般宠爱,身边挤满了仰慕追求她的少年潇洒飞扬俊杰。
诸葛无双不知道为何会喜欢邱歌?他不过是影像结界中中恶名远扬的*贼,没有英俊外表和显赫地位,身边随便一个少侠都比那个长发宝剑的家伙强,但她还是忘不了邱歌眼中藐视天下的狂放眼神,还有他脸上让人讨厌,始终带着野性的随意笑容。
诸葛无双凝望微波荡漾,轻烟飘渺的西湖,不由想起了在西湖遇见邱歌的情景,凌乱长发和懒洋洋笑容慢慢在眼前回放,恍惚中,她的双眸荡漾着笑意,虽然差点被他拖到美丽的西湖中,但她心中没有丝毫怨恨,居然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心中回荡。
良久,瑟瑟秋风让她感到身子有些发凉,轻柔双臂放在饱满胸前,感觉温暖了一点,静静回忆往事,蓦然发现邱歌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他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笑容,从容洒脱的性格让她刻骨铭心,每次脸上都洋溢着蛮不在乎的表情,毫不在意她一次次的追杀!
诸葛无双性格倔强执着,此刻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绝不会原谅他曾经在暴雨中说过的话!她的心在那一刻已经被邱歌掏空了,无尽悲伤痛苦让她在秋风中悄然滴落几行清泪。
她轻拢发丝,沿树林行去,罗裙姗姗,她的魂和骨子里面飘荡着一首断肠优美的曲子,有一株桃树上还有半树残花,她轻轻摘下一朵,那花躺在手心,半死不活,指尖纤纤是一种残酷的美丽。
影像结界中从来就没有平息过,永远充满了漏*点动荡!刀魔门的迅速衰败和霹雳堂的重建都出乎很多人意料,江南神魔到处狼烟四起,大小帮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刀魔门副宗主药城需的起起落落也是影像结界中豪客谈论的话题,新刀魔门在英雄会和霹雳堂合力打压下,一直没有喘过气来,可是纳兰无雪也并没有能够彻底摧毁刀魔门,瘦死骆驼比马大,刀魔门一分为二后依然强大。
诸葛无双忽然想到了光明磊落的药城需,他为人真诚体贴,性格随和豪迈,简直和那个长发宝剑的家伙有天壤之别!药城需对她一直很关切照顾,他现在正处在困境之中,作为朋友应该去看看,想到这里她多日来烦闷的心舒服了一些,眼前碧波荡漾的湖水也变得明亮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