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时徽又说:“你刚刚在房间说的......可以。”
他这才想起来时徽说的是什么,然后他一手撑在对方轮椅的扶手上,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时徽的脸比平常都红好几个度,沾着水的嘴唇显得很红润,眼睛里也是迷蒙带着点羞涩,看得柯景行差点没控制住。
柯景行此时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他确认着:“你确定吗?”
时徽:“确定,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不一样。”
柯景行的视线从他的眼睛到微张的嘴唇,然后慢慢靠近,他感受得到,时徽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喷在他的脸上,热热的,烧得人心痒痒。
时徽下意识地闭上眼,柯景行的嘴唇下一秒就覆盖在他的嘴唇上。
和他意料的不同,他不觉得特别反感,唯一不适感的来源可能是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尝试。
对方很温柔,他能闻见对方身上的香气,虽然是亲密的接触,但是没有和别人那样恶心的欲望。
浅尝辄止后,时徽想分开,却被柯景行按住后脑,对方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时徽一吃痛,嘴唇微微张开,然后他瞪大眼睛,因为他感受到对方侵入自己的口腔,有些肆意却又隐忍地品尝着他的滋味。
等到时徽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用力推开对方。
他体会到游泳的时候都没有的窒息感,他喘着气,眼尾发红,眼睛里还有点水光。
柯景行笑着看着他:“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是一直都那么绅士。”看着时徽喘气的样,他恨不得再抱过来啃几口,不过这样的下场他要么进icu,要么进祖坟,所以还是忍住了。
时徽到底肺活量还是好的,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绯红也褪下了。
柯景行问:“感觉怎么样?”
“还......还行。”时徽有点别扭地说。
通过和时徽相处那么久,柯景行发现一点,他不太会表达自己特别喜欢的事,都是表现在行为上,对事件和东西的最高评价就是“还行”。
这是不是代表,他不反感和他接吻,甚至还有点喜欢?
柯景行说:“以后别轻易钓我,小心哪天玩脱了,知道吗?”
时徽:“......”
柯景行:“你去睡觉吧。”
“你干什么去?”
“洗澡。”
“你不是刚......”时徽立刻止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要是再问下去,可能得出大事。
时徽裹在被子里,然后感到旁边的床凹陷下一块,柯景行说:“你以后晚上早点吃饭,早点睡,别再等我了。”
“我不觉得我能在你上我床的时候还能睡着,”时徽转过身:“况且我现在每天复习也要很多时间,你如果有案子,我也可以听听,我不记得我从警局辞职了。”
柯景行捏了捏他的脸:“好,不过你也别太累。”
时徽皱眉拍开他的手:“你什么毛病?总动手动脚的。”
“你要是让我不动手动脚也行,但是你得让我一次吃个饱。”
时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是这么的厚颜无耻呢?
第二天,柯景行推着时徽到了警局,葛覃见到时徽,热情地就差扑上去了:“哎哟,时小帅哥,今儿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老大搞金屋藏娇那一套,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柯景行在时徽回复前就开口:“去去去,离他远点,没见着他腿还没好吗?”
“腿没好怎么了?又不是嘴受伤不能说话。”
“别把你身上的细菌和尸臭传给他,他要是伤口感染了你倒霉。”说完,他推着时徽往法医室去了。
葛覃在他身后大喊:“我昨晚回去洗了三遍澡!你才有尸臭!怕他感染还带他去法医室啊!”
第92章
法医室内,时徽被迫戴上了n95口罩,如果不是穆怿拦着怕他被闷死,柯景行恨不得让他戴十个口罩。
尸体面部的油彩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一个苍白又稚嫩的面孔。
穆怿说:“才12岁,挺可怜的,据说他父母离异后,母亲去了国外又组建了家庭,再没联系过他,父亲也再婚有了家庭,他单独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父亲只是每月给他打钱,对他几乎不闻不问,家里保姆对他也不怎么上心,似乎还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发现他不见的。”
“他父亲呢?”
“葛覃他们已经联系过了,据说还在外地出差,已经往回赶了,不过还得有段时间。”
柯景行冷笑着:“这爹做得可真绝对,儿子没了这么久都不管。”
柯景行看向一直坐在轮椅上沉默着的时徽,问:“怎么不说话?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高见吗?”
时徽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在这个案子里,死者的身份可能没那么重要,就算查不出来他的来历,也没有太大影响。”
“哦?怎么说?”
“他是个孩子,接触的社会人群有限,而在他接触的这些群体中,我不觉得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被这样杀害,更何况你我都见过,他是个好孩子。
“而且,我们目前都觉得,凶手可能是个女人或小孩儿,尤其是小孩儿的可能性更大,能这样精细地处理尸体的孩子,我不觉得是什么正常人,所以如果从他身份入手可能并不能找到这个凶手。”
“那你是想从这个凶手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