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难分难捨
光天化日,猫目睽睽下,抓着男人的那处,他还有羞耻心吗?!更别说他们俩,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御前侍卫长了,传出去简直是王室的污点!
楚君惜舔舔唇。即使隔着衣物,掌中感受到的,沉甸甸的触感,依旧让他心痒难耐,秘所一阵收缩……
真的是太久没把这东西放进来了,真怀念啊……如果不是因为他气力和身手都不及严驹,他真想立马推倒他,骑上去……
楚君惜轻喘着,儘管被严驹痛骂依旧皮着不松手,还不屈不挠地勾引他:「有什么关係……君上不也在御书房里快乐着吗?他们在门内玩,我们在门外玩,岂不刚好?……你不是喜欢被我含吗……现在就可以射我嘴里哦……」
说着说着,他还当真矮下了身子。
严驹一张亮褐色的脸孔胀得通红,他一把揪住楚君惜的衣领,阻止他跪下。一时之间,他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就地掐死这傢伙,还是干死他。嘴张了又闔,最后只粗声挤出两个字:
「今晚。」
楚君惜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问道:「什么?」
严驹抓着他衣襟的手背爆起了青筋,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今晚,我会去你房里,满意了吧?」
果然逃避是没有用的……要是不好好餵饱这傢伙,难保他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了君上,为了曲将军的魂体稳定,他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楚君惜咬住下唇,内心因为对方一副慨然就义的模样捧腹狂笑,不过表面上,为了顾及对方的男性自尊,他很识时务地憋住了,憋得脸孔一阵扭曲。
他轻咳了咳,微笑着反问:「不用给我一点保证吗?」
严驹脸上的红潮稍稍褪去了些,但还是没好气,问道:「什么保证?」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马难追,还要什么保证?!
楚君惜也没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地嘟起嘴,点了点自己的唇,暗示不言而喻。
原本褪去的血气重新涌上,严驹狠狠瞪着他,唇动了动,可能又想骂他『无耻』还怎的。楚君惜就维持着这样索吻的姿势,等着眼前这男人自己去心理挣扎。
好半晌,严驹终于低咒了一声,低下头,唇堵住了他……楚君惜唇边的笑意消融在对方火烫的唇瓣间。他抬手拉下严驹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软嫩的小舌伸进对方的口腔里,强迫对方与自己交缠……严驹的体温、气息、一切……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一阵风吹过,御书房内喘息呻吟断续飘出,散落在风中;御书房外,浑然不觉的两个有情人则是吻得难分难捨……
黑猫瞇起眼,打了个呵欠,决定小小放个空。
漠北之地,一片荒凉。放眼望去,是看不见尽头的滚滚黄沙。狂风瑟瑟刮着,风暴夹杂着砂砾,砸得人脸庞生疼。可当夕阳西下,狂风偃息,橘红色的太阳缓缓接近地平面,将所有的黄沙染成一片火红,这场景又是如此的壮观……无论看上几遍,都像初时那般震撼。
曲流觴轻吁了一口气。夕阳已落入地平线下,但视网膜中却似乎还留着那艷橘色的残像,绚丽、孤绝……
达达的马蹄声接近了他,一袭披风罩上他的身子,捎来了暖意。男人偏清冷的嗓音响起:
「太阳下山后,气温降得快,回去吧,别受凉了。」
曲流觴转过头,轩辕焕骑在马上望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闪闪发亮,像是此刻高高掛在墨蓝色夜空的星子。曲流觴微笑起来,朝他伸出手,轩辕焕不置一词,回握住,两人各骑一匹马,并肩望着眼前的大漠。
曲流觴轻声说:「你知道吗……每回战事稍歇,我常到此处,一个人望着夕阳,心里想着在遥远王宫里的你……想你过得好不好,想轩辕庆是否还欺负你……想很多很多……」握着他的力道加重了些,曲流觴勾起唇角,望向身旁的男人。「我还想着……有一天,一定要带你来看看这里……没有繁华的宫灯,但是星星很美……就像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男人的脸上没有特殊的表情,但曲流觴可以从他眼中看见那种和他一样炽烈的、赤裸裸的情感。
轩辕焕执起了他的手,放至唇边,像是十分虔诚地印下一吻。
「朕现在来了。与朕的王后一起。」他目光灼灼地这么说。
曲流觴笑了起来,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说:「回去吧,弟兄们一定在等我们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