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哟，江衍自荐带程秋巽同学更上一层楼啊！连座位都搬好啦？不愧是a班班长！”
  老何夹着教案出现在讲台上，笑的一脸慈祥：“好好，都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了。”
  同学们见老何来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江衍径直走向程秋巽，拉开椅子坐下，程秋巽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江衍刚好朝他看过来，两人视线交锋。
  窗外白云飘渺，树叶摇曳。他看见江衍朝他伸出了一直纤细的手，指甲剪的很干净，手指修长，骨骼清晰。
  “以后多多关照。”江衍微微笑着，一颗小虎牙露在外面，好看的桃花眼眯着，像是看到猎物一样缓慢扫视着程秋巽。
  程秋巽被看的不自在，皱着眉，片刻后伸出手和江衍短暂握了一下，立马松开。
  就在他将手抽离的时候，他感觉到江衍的小拇指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掌心，陡然间，程秋巽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挠了一下。
  他抬头看下江衍，江衍依旧面带微笑，收回手后便开始认真听课，程秋巽心里一阵烦躁，他转过头，随便找顾北桁扯了一张试卷盖在脸上，就这么进入了浅睡眠。
  “好，把书翻到第五课，今天我们学习几何问题与它的综合运用…我们首先来看这个几何图形，中间过两条辅助线，诶~那么上面呢，就是一个三棱台……”
  讲台上老何声情并茂的讲课，底下有些同学昏昏欲睡，有些同学认真做着笔记，而顾北桁则属于前者，他面前竖着一本书，头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
  江衍停下笔，看了一眼旁边的程秋巽。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程秋巽的侧脸，暖融融的。
  教室里的空调呼呼的吹着冷风，江衍盯着面前的人，忍不住悄悄朝他靠近了些，用自己的手指勾着程秋巽轻垂在桌边的手指。
  温柔的体温和指腹的触感从之间传来，江衍另一只手捂住眼睛，掌心下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欲望与偏执。
  时间过得很快，一节课接着一节课，一上午转瞬即逝。江衍早就在程秋巽快要醒的时候，及时把手指抽了回去，一只手撑着头做着笔记。
  下课铃一响，程秋巽接收到下课的信号，直起身动了一下脖颈，看了一眼正在做笔记的江衍，面无表情的提着书包就往教室外走。就这样，江衍身边的座位空了一下午。
  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西高的规定一直是走读生就回家，寄宿生爱学习的就自行留在教室里上晚自习，不爱学习的便可以回宿舍。
  江衍在教室里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教室里早就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寄宿生学生正打算着相约出校吃晚饭。
  他出了教室，还是那副乖学生的样子，从单车棚里骑了自行车后出了校门，一路上骑着自行车，最后来到了一栋高档小区前。
  他随意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放，摁着指纹识别进了小区。
  等他再次出小区的时候，已然变了一个人。
  江衍开着一辆蓝银色的保时捷，从地下车库慢慢驶出，身上是一件lv爆款深蓝色的衬衫，下身套着一条定制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aj，胸前还吊着一条奢侈品牌的荆棘吊坠。
  他头戴墨镜，用车载蓝牙接了一通电话，对方玩笑着说着什么，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目睹着黄昏坠入地平线，随后挂挡，将码速拉满。
  “好吧，酒吧见，记得开几瓶好酒。”江衍说完，慵懒的抬手挂了电话。
  保时捷马力拉上内生动力，直奔向前，只留下一抹漂亮的残影，为漆黑的夜市增添了一份色彩。跑车马达发动机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宣布着少年的张扬与喧嚣。
  繁华的市中心的一个酒吧内，重金属dj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舞动的人群，昏暗的灯光挥，舞着的双手冲击着视野。
  程秋巽懒散的坐在舞池底下的卡座，周围全是帅哥靓女。其中有个化着浓妆穿着深v小白裙的女生一直往他身上贴，两个硕大的雪峰摩擦着程秋巽的手臂，那女生娇滴滴的开口。
  “程少，你怎么都不和人家玩儿啊~”
  程秋巽看了他一眼，随即冷笑一声，从那女生怀里抽出胳膊，他翘着二郎腿，一手手随意的搭在椅背，另一只手勾过桌上一杯威士忌。
  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那女生哪里被如此对待过，气的脸都红了，羞耻心使她怒视着程秋巽，可她偏偏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提过包起身走开。
  “哟，今天程少心情不好啊，来来来喝！”
  酒吧里音乐混乱，程秋巽举着酒杯晃了晃，杯壁里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透明色，他想起了江衍那清秀的面孔，还有他望向自己时，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将威士忌一口闷入喉，高浓度的酒精烧的喉咙发哑。程秋巽躁耐的往周围巡视，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仅仅一瞬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个身影的主人，在不久前的上午，趁他睡着后，勾了一上午的小拇指，温热的体温仿佛还存留在指尖，挥之不去。
  他弓腿起身，酒精的叫嚣在大脑里肆意散开。
  见他准备离开，卡座上的其他人一齐看向他：“程少不玩了？”
  程秋巽步子没停，连头都没回，只是从裤带里抽出手摆了摆，意思是走了。他没空管身后那群傻逼，他一心只想去跟随那个消失在人海中模糊的挺拔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