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节
他是当年那个人的后人，他岂不是地狱间的人。
但赵铮却稳坐钓鱼台，脸上笑容不变。
事情其实很简单，柯炎等人只是被他的话震惊心神。他是燕相马带来的人，必然得到了首长的首肯。如果他是地狱间的人，难道说国家已经被地狱间控制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师傅果然不愧是人中龙凤，我就不吊各位胃口了，看到了腾蛟还有温睿翼的做法，我怕我不能正常走出去。”姜小牙说道。
这话一出，赵铮都觉得脸红，这两个货将玄天馆的人，都丢到燕京了。
“相信乔飞飞与戒嗔已经告诉过你，关于守护者还有当年一些事情的推测，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姜小牙认真的说道。
“当年，玄学界蓬勃发展，因为资源的抢夺和人性的贪婪，越发的混乱。那个时候，九天玄女的后人，还有一定影响力，就想帮助规范，以减少伤亡。”
“其实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一个产业或者一个组织，也是从无到有的建设，从混乱到规范的成长。九天玄女后人这样的做法，加速了玄学界的规范成长，整体来说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然而……”
姜小牙的先祖喃喃道：“家先祖乃是周朝的重臣，姜子牙！”
“嗡！”
这话一出，众人更加震惊，就连赵铮都不例外。
姜子牙，这在华国神话传说中可是封神的存在，而在玄学师的记载中，他绝对是那种惊天动地的风水师。
姜小牙竟然是他的后人？
“当年，先祖辅佐周王建立大周，临死时将自己的棺柩悬挂于皇宫正上方。特意嘱咐，什么地方出现判断，就将头部的位置对准那里，问题自消。先祖哪怕死后也一心辅佐大周。”
“只可惜，大周最后一任帝王，竟然不喜欢回寝宫睡觉，喜欢直接在金銮殿休息。睁眼就看到棺柩，他觉得不吉利，然后将棺柩撤掉，大周在走过了八百多年历史之后，便走向了灭亡。”
“因为先祖的神奇，秦楚等国不想大周重新崛起，一直在追杀先祖的后人，我们也一直躲躲藏藏，哪怕秦朝大一统，我们也生活在角落里，过着阴暗的日子。”
回忆那段历史，哪怕姜小牙没有接触过，他依旧心中感慨。
“就这样，直到九天玄女的后人创立那个组织，当时的先祖得到了实权，他就像重现姜家在周朝的威仪，更不想再一次被人弃之如履，便决定……”
“便决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赵铮问道。
“差不多吧！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他利用权力，得到了大量好处，最终天怒人怨，被玄学界中人群起而攻之。临死之前，将宝藏所处的位置转移，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风水学圣地。”
“千年的过程中，不管是曹操，还是朱元璋等人，都有幸得到了宝藏。一共八次正式开启，其中有两次，最终都是被地狱间的人获得。”姜小牙说。
“地狱间便是当时先祖的后裔，他们为了躲避战乱，如你们所说，到处躲避，毕竟我们姜家对这点很熟悉。后来，当宝藏第一次被开启，我们有着地形图，宝藏关闭的时候，那些先祖就进入其中，生活在第一层，安稳的度过了第一个一百八十年。”
“随着时间的轮回，当宝藏可以第三次开启，也就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家族中又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先辈。他认为玄学界也好，还是国家也罢，对姜家不公。凭什么九天玄女所在的古家，受人敬仰，哪怕没有超强的实力，也没有人打他们的主意，凭什么我们这些姜家的后人，都不被放过？”
“因此，当时那位先祖便有意透露出宝藏的内容，引得晋朝差点没有分崩离析，又引五胡乱华，生灵涂炭。”
姜小牙越说越低沉。
赵铮等人听着都心惊，只是为了一个公道，只是为了一个自认为的公道，姜子牙的后人，姜小牙的先祖，竟然不断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
“五胡乱华之后，当时的晋朝也好，还是玄学界，都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开始全力搜捕我们，使得我们在外面的人死伤惨重。”
“不过，因为我们身在宝藏阵法的保护之中，他们发现不了。”
“然而，随着宝藏的开启，我们生存的空间虽然变大，暴露的东西也就越多。再加上本身的意见不合。当我们夺取了第四次宝藏，姜家终于分裂成两个部分。”
“现在你们所知的，渗透青囊神教，为祸世人也罢的那个地狱间，便是继续坚持自己理念的那些先祖，而地狱间，也是从那个时候才有的名字。”
“至于我们这一系，则被成为人世间，取义我们只是生活在世界当中的普通人，我们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就这样，我们正常的生活，有人经商，有人当士兵，有人当私塾先生，许多后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都认为我们只是普通人。但分裂出来的主脉，也就是我的先祖，却知晓一定要把事情传承下去。因为他在分裂的时候，偶然知道了先祖的预言，知道了一些秘密，还有宝藏第九次开启，也就是整个宝藏的终结。”姜小牙说道。
赵铮面色沉重道：“你是说，如果宝藏第九次开启，阵法便无法支撑，整个宝藏就会毁掉？”
“没错。”
姜小牙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瞬间，秦舞天与穆雪同时握住了赵铮的双手。
用眼神安慰两人，赵铮问道：“你们这一系既然决定隐世，为什么还会和首长合作？”
“我们毕竟是华国人，不管是唐朝对突厥，还是明朝对鞑靼瓦剌，军中都有一些先祖的影子。按现在的话来说，便是愤青。随着历史的推移，还有青囊神教的崛起，统治者还有玄学界几乎忘记了地狱间，他们的敌人，只剩下地狱间控制之下的青囊神教。”
“如果事情发展下去，地狱间的人真的有可能成功，来完成他们疯狂的目的。”姜小牙说道。
“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成为人上人，想要掌控所有人吗？”柯炎问道。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据先祖留下的东西，说他们的目的早就变了，比这还要疯狂。具体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姜小牙说。
“所以，为了阻止他们，也算为了赎罪，我们这一系的人，第一次主动与那时的当权者，坦白自己的身份，并说出了一切。从那之后，我们这一系的主脉，一直与国家合作，除了清朝。而分支，都是些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
姜小牙说完，众人全都明白了。
可明白是一回事，历史的沉重对他们的压迫，是另外一回事。
“首长一直知晓你的存在？”赵铮问道。
“当然。”
姜小牙理所当然道：“上一次你在红墙炎黄海吸收龙气，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要不然你怎么可能顺利的不被打扰。”
“多谢。”
赵铮道了声谢，问道：“既然如此，你之前没有找我，现在却主动过来，除了解惑之外，相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